少年的心跳如此清晰的在自己耳边,手背上是属于他的温度,素瑾有些不大适应,想起身却被他按着坐下。
“公子,这不合规矩。”
“在我院儿里,我说的就是规矩。”
他离得近,素瑾几乎微微一偏头就能亲上他的脸颊。一时之间,不知是谁乱了心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逯恒令却写了很长时间。
等洗完后,可能他也觉得尴尬,擦了擦手,“咳。。。。。。出。。。。。。出汗了。”
素瑾亦是红着脸,拿着那张纸福身:“公子,奴婢先回去了。”
她走的匆忙,逯恒令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只留下了桌上自己刚开始写的“素瑾”二字。
自己让她整日跟在身后,也只是怕那日自己说出的话毁了她的名声,怕她私下里被别的女使欺负。日日带在身边,自然没人敢欺负她。
逯恒令抚上自己的心口。
可方才自己那如鼓的心跳,也是出于对她的亏欠吗?
娇滴滴,羞怯怯。素瑾当真是完全合自己的胃口,可惜她不愿为妾,自己又不能真的让一个女使做正房。
先如此过着吧,等哪日素瑾想开了再说,又或者。。。。。。盖一间房子,将她藏起来,当做外室养着。
可这一切的念头都在自己好友来家中吃酒时彻底消散。
瑞昌侯府世子与逯恒令素来交好,一个是家中独子,娇惯着长大,一个是家中幼子,娇养着长大,二人臭气相投,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日来喝酒,瑞昌侯府世子看见了斟酒的素瑾,夸赞道:“煜城,你院里这女使倒是娇滴滴羞怯怯,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滋味。”
这样毫不客气的开黄腔他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不知为何,逯恒令听着心里不大舒服,甚至有几分怒气。
“不过干些粗活的下人,定是比不上千娇楼的那些小娘子的。”
瑞昌侯府世子笑着打趣:“那些都是破了身子千人骑万人骂的货色,倒是煜城你这院儿里的女使。。。。。。可还干净否?”
逯恒令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看素瑾还罔若未闻的继续帮他斟酒,怒喝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素瑾莫名其妙的挨了顿骂,只能眼含热泪的福身离开。
逯恒令刚厉害完就后悔了,素瑾那样柔弱的人,自己方才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她,定是躲到她自己的房里偷偷落泪。
整场下来,逯恒令完全没仔细听瑞昌侯府世子说了些什么,只想着什么时候能送客,好去屋里好好安慰素瑾。
瑞昌侯府世子刚一起身要去如厕,逯恒令立即起身,喜滋滋的道:“世子慢走。”
“啊。。。。。。行。”瑞昌侯府世子见逯恒令都已经说出了送客的话,自己也不好再死皮赖脸的留着。
等人一走,逯恒令立即去了素瑾的屋子。
可那屋中空无一人。
她将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就像她没来的时候一样。
逯恒令心里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心中溜走,却无力挽回。
“素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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