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自是不知谢斐的想法。
她只感觉殿下还不喜欢她,那许是她不够努力,才导致殿下对她没有旧情复燃的心思。
“我……或许我可以适合?”姜唯洇鼓着那含着饴糖的小脸凑近了些,都不知觉将脸与谢斐越靠越近了。
她说话时,就连气息都是甜的。
谢斐喉结滚动,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半晌,吩咐道:“梅良心,带她回去休息。”
梅良心从殿外进入,站在姜唯洇身侧:“姜姑娘,请吧。”
姜唯洇有些不情不愿的,但她也不能撒泼打滚,求着殿下留下她。
殿下定是还讨厌她,她虽说失忆了,但还是有点性子的!才不会厚颜无耻地要贴上去呢!
走就走,哼!
恼人的香味总算随之散去了。
谢斐靠在椅背上,神色缓缓放松地揉了揉眉骨。
直到深夜,他处理完政务起身离开时,衣袍从桌角擦过,目光忽地被桌上那一袋子饴糖吸引了注意。
他静默看了许久,以至于心里越来越烦。
这小年糕,不仅总有办法打乱他平静的世界,还能在他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留下她那破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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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唯洇回去睡了一晚,那点气也不知何时早就消了。
她不是不能理解殿下,毕竟她与他只是旧情嘛,殿下现在不喜欢她了,不想看到她也可以理解。
不过她现在重新做人了,也该给她一个机会对不对?
天亮了后她起身收拾好,摸了摸腰间这才发现她那糖袋子没了,小脑瓜子努力回想了许久,都想不起丢在了何处。
急得她不行。
还是梅良心来催着她出宫,她才不得不放下那袋不翼而飞的糖袋子。
出了皇宫后,梅良心便吩咐车夫将她好好护送回鸣雀园。
姜唯洇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上,一会儿在想那糖袋子去哪儿了,一会儿又在想她见不到殿下怎么恢复记忆,一会儿又想起那天她出门好像有人想追杀她的事。
可愁死她了。
等路过那李氏医馆时,姜唯洇喊了停。
“你先在这等我,我去那医馆看看。”
车夫是只负责送她回去,自然不会多问。
姜唯洇进了医馆,今日因为天热,大中午的医馆内没什么人。
李大夫看到她时,高兴得胡须都要翘起来了。
“小何!你输了,拿银子来!”
小药童苦哈哈地惨叫一声,不情不愿地从腰间取出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