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此时徐远的脚趾肯定在鞋子里一阵猛抠。
尴尬,无与伦比的尴尬。
不过秦莉不在乎,她压根没搭理徐远。抱着我的胳膊就往我车子方向走。
拉开后排让我坐进去,她从另一边上车。
一上车,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同时紧张地反复确认检查我到底有没有事。
看她这样,我心疼地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摸她脸,但发现我手上挺脏,就反手用手背给她擦。
但秦莉却不完全不在乎,抓着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蹭。
只一下,她的脸就花了。
“哈,你变小花猫了。”我忍不住调侃。
“你到底要不要紧?!”秦莉带着哭腔质问。
摇了摇头,我柔声宽慰她道:“都说了没事。”
定睛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是确认我真的没骗她之后,她猛吸了一下鼻子对我一阵拍打,一边打一遍质问:“你为什么不还手?!匡正义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动手帮你!?他是不是不想干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唔……”
这个时候,堵住她的嘴,比任何道歉、解释都来的有效。
扯过两张纸巾,一张给她,一张擦了擦自己的脸,我嫌弃地吐槽道:“恶心死了,鼻涕擦我一脸。”
“活该!”轻哼了一声,秦莉也没再搭理我,而是直接掏出电话联系荀律,让他派人赶过来。
安安静静地坐边上看她打完这个电话,我笑道:“这画面似曾相识有没有?”
上一次我在酒店大堂手被人踩骨裂,事后她也是这么雷厉风行,板着脸给荀律打电话。
这么一想……恍如隔世。
白了我一眼,秦莉收起电话,神情严肃地问我道:“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往外面看了一眼,此时周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经赶走了在外面围观的群众。
匡正义则一脸玩味地在把玩着一把车钥匙,时不时地抬头瞟一眼在边上站着,或捂着手,或捂着脸,一脸警惕的几个人。
不过这会儿,这几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眼神中对匡正义充满了畏惧。
看着这番场景,我感叹道:“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喂!是我在问你!”
回过神,我看着秦莉,不答反问道:“我想先问问你,你不是说今天请的是合作伙伴吗?怎么会有徐远,而且他还发了个朋友圈,把这顿饭定性为‘家宴’,能解释一下不?”
听完我这话,秦莉足足愣了好几秒,然后才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一阵翻,但半天之后,她问我道:“我怎么没看到徐远发的朋友圈?”
暗道一声果然,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嘿!真没了!
见秦莉蹙眉望向我,我也不着急,而是笑眯眯地问她道:“怎么?觉得我在骗你?”
“没有!要骗我你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我擦,这时候还有心思内涵我?
不屑地“切”了一声,我打开相册递给她,不无得意道:“还好我截了图,不然这小子这么鸡贼,还真说不清楚。”
看到截图,秦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
不过我这儿还有让她更不好看的问题,接过她递还回来的手机,我沉声道:“这事情你知道一下就好了,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