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简直就是蠢货!”
在帝都郊外某间别墅内,陈彼阳狠狠地咒骂着,满脸凶煞之气,他的声音刺耳而尖锐,如同刀刃一般划破夜空。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头狂暴的野兽,而不是一个人类。
他的脸上升腾着怒气,犹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在房间里踱步时,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仿佛要将地板踩出裂痕来。
而另一边,林迈菓则淡定地坐在那里,优雅地啜饮着茶水。他的动作缓慢而稳定,仿佛在品味着来自蟠桃宴上的琼浆玉液。他的面色十分淡然,没有丝毫波澜,宛若一池秋水,平静而深邃,犹如一尊老僧入定,内心早已超脱尘世纷扰。
“我就没见这么蠢的家伙,都蠢到家了!”陈彼阳大骂道。
“这真真是——男子生来就属上等,女子则属下等,前者治人,后者治于人!”
陈彼阳作为古希腊史教授,肚子里当然塞满了古希腊的名言警句,而这段话则正是亚里士多德的名言,大概类似于西方般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当陈彼阳听说南宁某地方法院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彻底地暴怒了!
此刻,如果不是林迈菓还在这里,他恐怕非要砸些东西,甚至把整个茶几掀翻,以发泄自己的怒气!
“多么好的机会啊!”
原本陈彼阳以为这是打瞌睡遇上了枕头,可没想到却掉进了史前巨坑。
他们这些教授们,早就把各种关系打点到位,就连燧人网络的管理权异议都被顶了回去。
可以说,哪怕是条狗叼着状纸去起诉那都会胜诉,最后让燧人网络老老实实地赔个十几二十万!
而他们原本的计划,只要燧人网络一败诉,那么以逸待劳的各路媒体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撕咬燧人网络。
让燧人网络的名声彻底臭大街,让所有家长提到燧人网络,就想到制毒工厂一样,今后但凡涉及网瘾,就把燧人网络拉出来打靶。
然后,通过媒体再裹挟全国舆论,迫使中央以及地方,不得不对燧人网络进行处罚。
最后,就算有人死保燧人网络也不怕,到时候就是反手“这国怎,定体问”,直接让国家威信扫地,还能顺手完成今年的KPI。
可现在,这堪称完美的计划,就让这个乡下的愚妇给毁了!
这个愚妇,不仅在法庭上胡乱说话输了官司,竟然还会为了区区的八千块钱,不仅当庭殴打自己的代理律师,还反水对免费为她打官司的律师进行污蔑!
就为了区区两瓶酒钱,这愚妇就能把自己的良心喂狗了?
还好这个小曹明事理够机灵,没傻到把大家都给供出来。
而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出于善心,才为这个愚妇提供法律援助。
可没想到这个愚妇隐藏了重要信息,导致官司败诉。
就为了8000元的诉讼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丧心病狂对自己当庭施暴……
听说这位小曹现在是破了相,据说初期整容费用就要20万。
指望那个愚妇赔钱是不可能了,自从她那个死鬼儿子跳楼,家里就穷得米缸里能跑老鼠。
这钱还得是各位教授给小曹筹,或是要从项目经费里出,或者从自己项目组的小金库里出,反正他们自己的腰包,是不可能出一分钱的!
否则,真要是让这位曹律师寒了心,那他们这群老家伙都甭想好过了。
且传出去,坏了名声,未来也不会有人再愿意为他们办事了。
“好了!陈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在这里抱怨也没有用了!”一旁的林迈菓对这件事看得很开,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并出言安慰道。
而陈彼阳坐回到林迈菓的对面,一口将上等的龙井一口喝干,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这每一次谋划,就都会出这种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