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倏的心情很矛盾,原本这该是一脸娇羞地低不语的时刻,但骆君稀这样直男的发言又实在令她很想吐槽几句。
“可以吗?”他认真地看着她,他的眉眼很立体,有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如果是我的话,可以吗?”
“可以……什么?”谢倏的耳根都红了,说话带着颤音。
“可以……考虑一下我吗?”骆君稀像在做毕业论文答辩一般小心翼翼地说,“我工作比较忙,也不太懂浪漫,但胜在学习能力还挺强的……”
谢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骆支队,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是啊。”
“哦,你们体制内是规定要这么表白是吧?不愧是……”
谢倏话没说完,骆君稀已经吻了上来,他修长的手指嵌进她头发里,将她的脸拢向自己。此时的他和平日里冷静克制的模样判若两人,炽热、急切、极具侵略性。眩晕之中,谢倏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才结束,骆君稀看着谢倏略微红肿的嘴唇,问:“这样呢?不太符合体制内的规定,你满意吗?”
谢倏喘了几口气,才说:“有一点满意。”
“才一点?那下次……”
“骆君稀!你……假正经!”谢倏羞愤地打断了他。
骆君稀露出得意的笑,坐回自己那边,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到了家门口,临下车前,谢倏忽然问:“即使完全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没关系吗?”
骆君稀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发梢,说:“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至于其他事情,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想起今天这个人才差点因为自己英年早逝,谢倏叹了一口气,说:“我没躲着你,只是跟我在一起,你好像会倒霉,上次在澳门也是,这次不也是?”
骆君稀从衣服里掏出谢倏的佛牌,半开玩笑地说:“不是高僧加持过的么,怕什么?”
谢倏苦笑了一下,打开了车门。
“那……我考虑一下。”
“好好休息吧。明早来局里做个笔录。”骆君稀一脸愉悦地朝她挥挥手。
徐熠他们是在宁谷汇附近的一栋商住楼的一间待出租的屋子里找到的李星宇。上一户租户刚退租,房子正好空着,李星宇是撬门进入的,从现场遗留的泡面桶和矿泉水瓶来看,他应该在这里住了一阵了。
“这个人是谁?”骆君稀让他看在旧家电回收厂拍到的照片。
“就是一个我雇的人咯。我给他钱,让他帮我去买旧家电。”
“你怎么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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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吧认识的,他就是个小混混而已。”
“哪间网吧?”
“向阳新村北门口那家咯。”
“你外祖父家厨房里有疑似易燃物的残骸,是你放的吗?”
“谁让他们习惯往家里堆破烂,我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堆了几瓶汽油罢了。”
“几瓶?”
“八瓶。”
“所以你是下定决心不让他们走出那间房子?”
“我妈本来不该死的,他们又凭什么活着?”李星宇突然激动起来,铐起的双手紧紧握拳,“本来我家那场火警察都定性为意外了,他们还要联合生了我爸的那两个老畜牲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知道为什么吗?”
他抬眼凝视着骆君稀,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只要把我关起来,外面的人就不会知道,他们总是放在嘴上吹嘘的精英女婿,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变态,而他们一手安排“嫁得好”的女儿,最后放了一把火,烧死了自己的丈夫。而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拿到我爸妈共同的那部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