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话实说道:“寰宇是郑氏目前的最大客户,纪家长孙纪遇深早已抵达帝都,与郑氏斡旋洽谈新项目的推进。”
“客户?”沈牧喃喃道。
他顿时想起,那日见到郑媗时,她身侧的那个孔雀男。
矜贵高傲,气势凛然。
一看就绝非池中之物。
郑媗还说那个孔雀男是她爸爸的客户。
如今想来,他应该就是纪遇深了。
那天两人,恐怕是在相亲吧。
沈牧这时,只恨自己怎么没能多问两句,再去打探一下,也不至于如今措手不及了。
该死的!
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自己脑袋上,哐当一声响。
沈父幽幽道:“你是为顾家那小子可惜吧,别想了,事情已成定局,而且纪家老爷子非常喜欢她,断无更改的可能。”
纪霆东多年隐居幕后,如今亲自下场发声,可见对这个长孙媳有多满意。
更何况,证都领了。
先斩后奏这招,玩的瓷实。
沈牧迟疑着拨了顾时宴的电话,显示关机状态。
他长舒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劝慰顾时宴。
喜欢的女孩成了别人的新娘,这是死局好吧。
沈牧自问,任自己再如何舌灿莲花,还没有能把死局盘成活局的能力。
他现在只希望,顾时宴远在洛杉矶,对国内的消息一无所知。
起码,也要等到他情况好转。
——
洛杉矶
顾时宴癫狂的样子宛如地狱恶鬼,痛苦万分的面容扭曲又可怖,与从前的温润如玉判若两人。
四肢被牢牢锁在四角床柱上,任他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
“放开我!我要去找她!放开我!我要问她为什么!啊!”
男人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地挣扎,手腕脚腕的皮肤都磨出了血肉,却依旧不得自由。
“顾!很抱歉,你的情况很危险,我们不能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