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的城主府跟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城主府都不一样,脏乱差简直像是菜市场,府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丫鬟下人,加上覆了一层雪,看起来格外惨淡。
“你们随便坐啊,要喝茶的自己去厨房烧水,不过好像没柴火了,你们得拆两个箱子。”吴越泰然自若的道,仿佛这样的情景不是一两天了。
我看了看脚下,都是杂物,根本无处可坐。
“城主平日里就这样生活?”我问。
吴越愣了一下,将踩在脚底的鞋后跟提起,应声道:“咋滴?你有意见?”
赵迎见状打圆场,道:“主帅没有别的意思。”
但由于嘴笨,也没说出其他的。
我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城主属实率性。”
“你快得了吧,我知道你是觉得这儿太乱了,可我也没时间收拾。”吴越双手一摊。
我挑了挑眉,什么没时间,烂醉就有时间了?
看破不说破。
但他那儿若住下来实在需要时间,人力整理,有那功夫,城外的营帐都扎好了。
休息片刻,我带着几个铁骑军又来到了城主府,本来是打算帮着吴越打扫卫生来着,谁知再推开城主府,里面就已经换了一副光景,惊的我都差点以为走错了。
“愣着干啥,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点儿我吴越还是明白的。”吴越在正厅里招了招手。
于是我又微微愣了愣。
这个时候的吴越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衫,胡子刮了,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了,我也终于看清这吴越的相貌了,清清秀秀,跟方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不得不感叹一声,人靠衣装马靠鞍。
“你看我利索不?”吴越摸了摸发型。
我觉得有些油腻,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
“咱们去哪?”我问。
吴越又理了理衣服,道:“你没发现林城已经空了吗?”
“我刚要问。”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吴越走进里屋,按动床边的一个暗格,地板突然震动起来,我们面前的那面石墙开出一道门。
这是一个密道。
“走呗。”吴越歪了歪头。
我跟上去,开始去十分昏暗地一片漆黑,除了吴越手里的夜明珠是唯一的照明工具意外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走了几百米后,密道豁然开朗,眼前也终于有了红光闪烁。
“当当!”吴越跑过去一拍一紫衣妇人的肩膀,给紫衣妇人吓了一跳,吴越却得意洋洋的打了个哈哈。
“发什么神经?”紫衣妇人提手便打,吴越灵巧的躲过,边躲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