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与脚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萧芷柔将簪子插进我的肉里,鲜血汩汩流出……
“不要!”我惊叫出声。
却发现,这是一场梦……
“你可算醒了。”眼前的女子温和地笑着。
我看了看周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后背和肩胛没那么疼了。
“什么时候了?”
女子拧干帕子想替我擦脸,我一躲,抢过帕子自己擦。
女子尴尬地笑了笑,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主将吩咐我一直照顾你。”
“多谢。”我欲起身门帘就已经被掀开。
额翼德从门外进来,一身黑貂衬得他越发威武。
“你可好些了?”额翼德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继续躺着。
“好多了。”
“那日斩杀刺客你立了大工了,本将上奏君主,君主仁慈,特地封你为前锋,不知你有没有拿刀上战场冲锋陷阵的勇气?”额翼德笑着。
被子里的手攥得很紧,我笑道:“当真?”
“本将还会骗你?”
“太好了!若是我媳妇儿知道了,指定会为我高兴!”我大笑。
额翼德也大笑起来,目光转向一旁的女子,道:“这是禾禾,你在军中也没个相熟的人,有个女人跟在身边,也多个人照顾你。”
我一顿,心中很是明白其实这禾禾不过是个监视我的工具罢了。
面上不露心声,笑吟吟地谢道:“主将贴心,只是属下是有家室之人,若是叫她知晓…只怕要伤心。”
“嗯?本将不说你不说,禾禾也不会说,你老婆又怎会知道?”额翼德笑着出了我的帐篷。
我赞同的颔首,余光瞥向禾禾,禾禾梳着长长的辫子,一直到腰,不同于其他大多羌国女子,眉眼间倒有几分大魏姑娘的温柔。
做戏便要做全套,我很是欢喜地拉起禾禾的手,问:“今年多大了?”
禾禾娇羞地低着头,声音软软糯糯地:“十七。”
军中大多女子来自当地或俘虏,或自愿。而禾禾便是前者。
禾禾从小生长在漠北,她跟大多数难民一样,在这次战争里她失去了父母,无依无靠的她只能跟着军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