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升的野心不小,若有机会占据江北土地,他定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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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又是袁家祖地,想必袁显思做梦都想收回来。
如此一来,两人在豫州必有一战,殿下无忧矣。”
“妙计,就这么办!”王弋定下计策后追问,“文若,若我还想给曹孟德找些事情做呢?”
“殿下,子初不是说长安粮草不多吗?您只要给长安送些粮草,想必曹孟德就会坐立不安了。”
“五万石粮草,以进献的名义送过去,排场大一些……”
“五万石足矣。”
君臣几人终于面露笑容,然而他们一笑,别人可就要哭了。
王弋蛰伏多年经营的战时体系终见成效。
两个月后,秋收刚刚结束,王弋便任命陈震为使者,从右军中抽调了两千精锐由张合统帅,押送五万石新粮打着进献给刘辩的名义去往长安。
路途虽然有些远,好在河内郡在王弋手里,吕布就算是想阻拦也拦不住。
走走停停一个月,队伍终于到达了长安城前,陈震招来张合商量:“张将军,下官觉得……”
“别别别!”张合赶紧打断,说道,“临行之前殿下和我说了,你是主使,殿下让我听你的,你让我打谁就打谁,除了打仗的时候你要听我的以外,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震闻言安心了不少,说道:“既然如此,张将军派人去叫门吧。”
“好,我亲自去一趟。”张合一口答应下来。
带着几名亲兵,张合打马来到城前,城头上早已站满了人,他们不知道这支看起来非常精锐的军队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心中疑惑不已,城头士卒也非常紧张。
张合一眼便看出长安守军的士气不行,他也没废话,喊道:“今年河北丰收,赵王殿下感念陛下恩德,特遣使节携五万石新粮前来进献给陛下,速速开门!”
“你是何人?可有凭证?”
“凭证?”张合不屑一笑,说道,“我乃赵王麾下大将,张合张儁乂是也。看见我身后那些士卒了没有?天下除了赵王殿下,谁还有这般精锐的士卒?还不速速开门!”
“狂妄!”城头上一众大臣被气得不行,可他们又不敢真去斥责张合,生怕他恼怒之下派兵打将上来,一时间个个面色通红。
当然,刘辩手下也有能人,至少京兆尹这地界上的世家不全是废物,有人立即喊道:“此事需要报与陛下知晓,按照礼数,你应率军在十里之外扎营,只有使节可以进城。”
张合闻言一愣,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扛住压力来指挥他们。
不过随即他心中便泛起了冷笑,这些人到底还是怂了。
他们可是臣子啊,率兵前来就已经是重罪了,结果这些大臣不仅不闻不问,仅仅只是让他后退十里?
“五万石粮草,我若退了,谁来交割?别说你们派人,你们要是有那个能力,陛下也不至于如此艰难!我信不过你们,除非陛下亲至,我便后退十里,否则一步不让!”将军与反将军嘛,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张合根本不给这些人面子。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一众大臣们再怎么说也是皇帝手下的大臣,不可能屈尊求饶,只得派人去皇宫报信。
皇宫之内早就乱了,刘辩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宦官宫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汇报,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仔细辨别着侍从们的话,希望从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奈何有的嚷嚷着王弋打过来要生擒他了;有的则欣喜若狂地喊王弋派人来救驾了;最要命的是有人竟然喊出王弋想要屠城……
“出去,出去,都出去!”刘辩略带烦躁地摆了摆手,将侍从们喝退,想要静一静集中注意力。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说道:“赵王王弋遣使节……”
“放肆!”刘辩双眼一瞪,喝道,“赵王的名讳也是你能说的?”
“臣知罪。”那人赶紧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赵王遣使节送来了五万石粮草,但来人极为嚣张跋扈,竟然要求要见殿下一面才行,请殿下决断。”
刘辩听完后满脑子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使者非要见他一面,难道怕他死了?怎么可能?
他要是死了,第一个踏平长安的就是王弋,这一点无论大臣还是他都清清楚楚,那些大臣才不会让他轻易死掉。
不过他现在也确实被架空的厉害,破皇帝当得还不如个农夫,五万石粮草确实值得他走一趟。
“摆驾城头。”刘辩袍袖一挥,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