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以前步兵营他确实有办法困住,可五万城防军他真是没办法。
不过阴沉的脸色只出现了片刻便消散了,他就知道,以法正的性子绝不可能让这五千人白白送死。
果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你的兄弟?是这个吗?”
一颗人头被扔到了张南脚下,张南见到后气血上涌、怒发冲冠,双眼都要飙出血来。
“兄弟!”张南哀嚎一声,死死看向来人。
那颗人头正是他好兄弟焦触的,而来人他同样认识,正是凉州兵的统兵大将——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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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弟的武艺还不错,让我折了一匹战马,不过也只是折了一匹战马。”阎行看了看杨秋和孟达,转头问张南,“何苗在哪?”
呆愣的张南似乎被这一声惊醒,从内心最深处发出一道怒吼:“狗贼!去死!”
愤怒可以积蓄力量,仇恨可以超越自我。
这一枪,当真快若闪电!就连阎行都无法捕捉到轨迹。
不过两人武艺终有差距,阎行捕捉不到长枪,却能预测到张南的行动。
一击必杀,必是面门。
他将战锤举到脸前,也几乎是同时,一股巨力传来,哪怕阎行算得上天生神力也难以阻挡,铁锤砸中了他的脑袋,顿时让他眼冒金星。
奈何眼冒金星不是一击必杀,阎行另一只战锤脱手而出,巨大的力道将张南砸下战马,在地上口吐鲜血无法起身。
缓了片刻,阎行看着钉在战锤上的长枪,心中冷汗直冒,只差一点点,他就必死无疑。
嘭。
阎行走过去,捡起战锤,重重砸在张南手臂上,喝问:“何苗在哪里?”
“哈哈哈哈……你休想知道!”张南嘴里向外淌着鲜血,怒吼,“只恨不能杀你,为我兄弟报仇!恨啊……恨!”
嘭!
阎行没有任何怜悯,又砸向了张南另一只手臂,继续追问着自己的问题。
张南同样没有回答,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嘴里一直发泄着恨意……
最终还是孟达有些瞧不上阎行,张南怎么说也是个义士,兄弟情义被阎行这么糟蹋果然是蛮夷所为,他不忍张南遭受如此待遇,便说道:“何苗若不在军营,一定在大将军府。还有,你不救救你麾下的将领吗?他就快要死了。”
阎行没问孟达是谁,招来几个亲卫照顾杨秋,自己则跨上战马冲了出去。
战事,也在这个时候接近了尾声……
孟达惊叹于法正的计谋之妙,一手声东击西玩儿的出神入化。
绝大多数人逃跑的时候都喜欢走后门,法正却反其道而行之,先派人将后面堵住吸引火力,前门宽阔,就算有人逃跑也会被一眼发现。
唯一判断失误的地方就是低估了城防军的战斗力,虽然城防军已经被吓破了胆,要么逃走躲避,要么跪地求饶,但步兵营却是个处理不了的问题。
这也无伤大雅,毕竟就连他也不知道步兵营的存在,法正没有料到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更欣赏杨秋的指挥能力,虽然莽撞了些,在判断形势上却有着相当不错的能力,是个合格的统帅。
“你们几个小心一点,一定要将他治好,要不然法孝直会找你们拼命的。”孟达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指挥着阎行的亲卫,吩咐完后,他又自顾自走向依旧在缠斗的步兵营,喃喃道,“上门拜见,总要带些礼物才好。法孝直啊,这回你可赚大了,那位要是不灵,我真的会骂你的。”
步兵营一直在想办法突破,孟达困住他们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动。
三千士卒将一千步兵营团团围住,五百士卒分成五队,绕着包围圈内圈不停地跑,步兵营便无法突破。
这便是正规军和一般大头兵的区别,野路子的大头兵其实只有一种战法——鼓起勇气并肩子上。
正规军则需要长年累月演练军阵,每一个人都要有消灭敌人的同时尽量保护好自己的意识。
毕竟正规军很贵的,北校之中人数最多的长水营也不过两千多骑兵而已。
“你们的校尉是谁?”孟达挤进军阵,叫停了绕圈的士卒,询问步兵营之人。
步兵营士卒见状摆出防御姿态,却没有一个人回答。
孟达无奈,只好继续说道:“不会是那个死鬼张南吧?那你们别等了,长史是谁?出来与我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