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看着他衣服上的污渍眼神晦暗,心中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终究还是说道:“盛泽,今夜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一般见识。”
齐盛泽视线缓缓转向她,原本无情的双眸中多了几丝温度,嗓音磁性好听,“嗯,听你的。”
一瞬间,沈宁耳根微微发热,心中所有的不快在此刻都烟消云散,帮纪念念叫医生都多了几分真诚。
她在齐盛泽心里才是最特别的一个,而他之所以容忍纪念都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
想到方才自己居然产生了嫉妒心理,嫉妒对象还是纪念,那个没有脑子的继妹,顿时一阵自我唾弃。
她就算不信任自己也不该不信任他,那个上辈子唯一在她死后还记得她、对她好的人。
然而她没发现在她转身之时,齐盛泽的双眸里已经冰冷一片,哪里还有什么温度,他静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动一个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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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念醒来时的第一时间就是确定她在哪,有没有到非洲去?
或者说这是一场梦,醒来依旧在寝室床上。
然而,当看到天花板上价格不菲的水晶吊灯之时,她就知道她还没离开这该死的臭书。
“啊啊啊啊——”
“念念,怎么了?”
纪念念烦躁的尖叫因为一个温柔的声音给打断了,她茫然看向声音来源,就看到一个她这辈子都以为看不到了的人。
鼻子瞬间一酸,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落了下来,“妈……”
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声音很轻,似乎害怕眼前的人消失,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走来的美妇人。
即使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也只是把眼睛睁得更大,丝毫不敢眨一下。
纪母以为她是疼的,担心的不得了,急忙走到床边坐下,摸着她的脸紧张道:“念念,怎么了,哪里疼?”
她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拨出去,“念念你先忍忍,妈帮你叫医生。”
然而还没拨通就被一把抱住,纪念念抱着她就大哭起来,“妈,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纪母一阵茫然,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拍着她的背安慰,
“念念,没事了,妈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是不是那小贱人对齐盛泽说了什么,他们虐待你了?”
纪母轻轻扒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紧张的瞧了瞧,“你可知道昨夜你的情况差点就吓死妈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这让妈可怎么活啊?”
闻言,纪念念原本激动不已的心顿时冷静下来:不,她不是她的妈妈,只是原主的妈妈。
她吸了吸鼻子,松开了纪母,随意扯了个谎,
“妈,你别多想,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至于昨晚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晕倒了。”
纪念念盯着纪母颈侧的黄豆般大小的红痣微微出神,为何她们会长的一模一样,就连颈侧的红痣也是一模一样?
尽管心中有些失望,但看着几乎和妈妈一模一样的人,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
她的母亲在她高一的时候癌症去世了,那是她最亲爱的妈妈也是唯一的亲人,她甚至没来得及看她最后一面,当时她感觉全世界都塌了,现在一半的世界好像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