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家人。”
“哪种家人?”他仍旧继续追问。
“就是亲人,我不能……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死掉,也不能轻易放弃一条人命,而且,你是我的小叔叔。”夏夏抬眼,见男人正死死的盯着她。
说来说去,都没点新鲜的,就是因为他是她小叔叔才救他,这答案——不满意。
周寅坤一把揽过她的腰让人更靠近些,“以后不准这样,死了就死了,你伤心个什么劲儿。”
夏夏手里的粥往前递了递,可他依然丝毫不动,“喂我,别磨蹭,我现在疼的很”。
虽然迟疑,但听见“疼的很”这三个字,又心软了。她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米粥还轻轻吹了吹,伸到男人嘴边,这样看起来乖乖的,喂人吃东西的样子都这么可爱,让人食欲都变好了,一口接一口,他满满吃了一碗,吃完夏夏还仔细给他擦了擦嘴,怎么看着跟照顾小孩一样,之前是从他的车里抱出查猜的孩子,搁怀里站他面前一口一个担心,就这么爱当妈?
不过他倒也满意,天天被这小兔伺候的无微不至,受了伤心情能好成这样,还真是第一次。
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周寅坤又不让夏夏睡沙发,偏要让她跟他一起睡,床就那么小,基本就是抱着睡,每天如此,乐此不疲。
*
周寅坤这几天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晚上夏夏收拾完碗筷,才进门就见他起身往浴室走,“小叔叔,你干什么?”
“洗洗,臭死了,你闻不见?”之前是耳朵不好使,现在连鼻子也不好使了。
“不行!还不能洗澡,医生说了,怎么也要半个月,不然伤口容易感染的”,她立刻挡在他前面,这小体格儿也不知道能挡得住谁。
“那怎么办!就臭着?”
“要不,要不这样吧,你用湿毛巾擦擦,可以吗?至少可以把身上的血迹擦掉,就不会有血腥味了。”
男人眸中一闪,“可以。”
夏夏转身去端了盆热水,拿了块毛巾递给他,他就那么往沙发一坐,依旧不动丝毫,“你给我擦,别磨蹭”,敢情这是被伺候上瘾了。“疼的很,这手抬都抬不起来”,刚才还能走,现在这状态大概跟中风也差不多了,哪哪都动不了了。
明知道他是装的,可也没办法,她把毛巾在热水里浸湿迭成一个长方形,认真的擦着男人精壮的身体,毛巾热热的,她的力道又很轻,某处就开始硬挺,啧…又开始了,这也能硬…
沾在毛巾上的血染红了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把他身体每一处都擦干净,“擦好了,小叔叔”。
她转身要去倒水,背后又传来男人的声音“那儿不擦?臭着?”
这句说的让夏夏身体一僵,“我,我不会,要不你自己……”说着她把毛巾递给他。
“我动的了吗?!别磨蹭”,又是那个命令的语气,下一秒他握着夏夏的手往下身放,“把裤子解开”。
隔着裤子夏夏都能感受到那粗壮的东西,才解开裤子那东西就弹了出来,“你,你这样怎么擦?”语气中透着震惊。
“缩进去还怎么擦?”说着周寅坤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那硬挺粗壮的东西上,热毛巾敷在上面感觉就更明显了,摩擦起来后腰发紧,那东西胀的难受。
她心里一颤,再这么下去今天晚上可能都别睡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得好好休息才行。”
又是医生说……这不行那不行,都硬成这样了结果跟他说不行,烦死了。算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反正刚才跟她说之后补上,她也没说什么,既然没说不同意,那就是同意,“行吧,那你就把它擦的干干净净,这总行吧”。
夏夏点头,现在心里出现一个邪恶的念头——还好他受伤了,不然船上这十多天大概每天都要做,想想心里都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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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夏夏做了很长的一梦,梦里她紧搂着的男人,流淌出的血液炽热烧手,从她的掌心流到手腕又钻进袖口,蔓延至全身,被灼烧的遍体鳞伤也没有松手。而周寅坤则是睡了美美的一觉,连个梦都没有,大概是因为这些天做了太多的梦,梦里的她哭着唤他小叔叔,把自己温暖的血液渡进他冰冷的身体,还用柔软的小嘴给他喂了水。
周寅坤缓缓睁开眼,此时天还没亮,看着怀里圈着的女孩,总喜欢这样蜷成小小一团,还真像只小兔。睡这么沉,看来是这些日子累坏了,天天不让他洗澡臭得跟条烂咸鱼似的,跟他这么躺在一起也不嫌熏得慌。自己倒是洗的白白净净,闻起来都香香的,撩的人心里痒的很,要不是因为受了伤……想想心里就凉了大半截。果然,跟周夏夏在一起永远少不了纯洁的夜生活,不管以什么方式。
天慢慢从黑变成红,海面铺满波光,这么看,还挺美。
“夏夏,太阳出来了。”
日轮逐渐探出海平面,胸前蜷着的人依旧熟睡,猩红的光照着她白嫩的脸蛋,可爱极了。他们一起看过日落,还没有一起看过日出,埃及人说太阳的升起与落下是生命的起伏和轮回,外面一切都还在继续,而这狭小简陋的货轮客舱里,则是被隔绝的时空,前所未有的踏实,也许是怀里的人毫发无伤,也许是一起躲避了生命的轮回,当她将身体中一部分鲜血注入他的躯体,那感觉比太阳再暖上几十倍,不再是几万英尺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