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关心!”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钱欣彤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高田幸夫腾一下站起来,怒火中烧,脸都成了猪肝色。
钱欣彤此时巴不得他动手。
只要高田动手,那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退出这场比试,至于打架的事,有大爷爷钱坤和无花和尚在,何况还有那个看上去道貌岸然,却很会捉弄人的李沐尘。
想到这里,钱欣彤又看了李沐尘一眼。看到李沐尘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就气得不行。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高田幸夫很快平息了怒气,冷笑道:“你想激怒我,好让我犯规是吗?你根本就不会治病!你们华夏,无人能战!你们输定了!”
说完,就又弯下腰去,继续仔细地在癞痢的手臂上抹起药膏来。
这一下,钱欣彤是真急了。
围观的人也都为她着急。
其实从一开始,大多数人都不看好钱欣彤,只是情绪左右,希望国人能打败这个东瀛人。
现在看钱欣彤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而高田幸夫认真专注的样子,人们心里就更认定了钱欣彤要输。
“完了完了,华夏医术要输给东瀛医道了!”
“放屁,急什么,那姑娘还没开始呢!”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根本就不会治,就是在瞎胡闹。”
“不就一个小姑娘吗,胡老还没出手呢。”
“可胡老刚才不是说了,小姑娘可以代表同庆堂吗?这一局输了,同庆堂就要摘匾,改成病夫堂。就算以后能赢,那还有什么意义?”
“就是,胡老就不该派个小姑娘来出战,太轻敌了。”
“你们还没看明白吗?”人群中有个妇女说,“胡老根本没有赢的把握,派个小姑娘出战,只是为了面子上不太难看而已。”
人们都觉得这话有道理,纷纷附和,以至于忽略了这个说话的女人的口音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钱欣彤心里着急,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还在想办法,想胡搅蛮缠的办法,总要把这局面搅黄了才行,不然今天不仅是她丢人,整个华夏都丢人。
“喂,老高,你真不考虑买点天麻钩藤颗粒什么的?给你打个八折好了。”
高田不再理他,而是专心涂抹药膏。
这么一会儿,癞痢的整条手臂都已经涂满了药膏。
接着,高田用手指在癞痢的手臂穴位上注入真气,帮助药膏的药力行散。
很快,原本湿漉漉的药膏变干了,犹如裹了一层灰白色的浆皮。
高田停下来,面露得意之色,说:“再过一个小时,我揭开药膏,你们就能见到一条完好的手臂了。我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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