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后,扶余县衙
典史拿着一个案卷进来,对知县魏成济道:“大人,金闫氏通奸那个案子被推官衙门发回重审了。”
“什么?”魏成济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秦问真是不识抬举。拿来给我。”
典史将案卷递给魏成济。
魏成济打开案卷细看了一遍,道:“你们也真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这样语焉不详错漏百出,也难怪被打回来。推官大人新官上任,可不挑着错处就打回来了?其他案卷有退回来吗?”
典史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另有两个案卷也被退回来,也是说陈事不清……”
魏成济皱了皱眉,将金闫氏那案卷扔桌上:“这点事都干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重新写,编圆全些,莫让他挑出错来。若被认定决事不清提往厅衙审理,我唯你是问。”
典史诺诺答应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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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济无事,早早散衙回了家。
他如今住的金标的宅子,金标本是要送给他的,但他没收。
反正早晚他是要离任的,最好是一任就高升去了。
至于宅子吗,能住就等于自己的,收了房契反而麻烦。
“去请金员外到府一叙。”魏成济一到家就吩咐下去。
“是。”
很快金标就被请来。
魏成济一见金标进来就大倒苦水:“金贤弟啊,你那个事,麻烦啊。”
两人现在十分熟稔,平日都以兄弟相称,互相也不拘例。
金标坐下道:“怎个麻烦,不是已经判了吗?”
“我是判了,结果到了厅衙被发还重审了。”
“为何发回重审?”
“还能为什么?你说你,心里实在过不去就打她一顿,若还不解气,你偷偷弄死她也没人会追究。
你偏生要送到衙门,让王法惩治她,这何必呢?现下让推官大人捉住了错漏,认为自相矛盾语焉不详,发回让重新审理。”
金标皱眉:“秦大人……还真是铁面无私。”
“嘁,我看是冥顽不灵!当初你要送宅子给他还看不出来吗?是个顽固不化的。指望他通几分情面,我看是不容易啊。”
“那该如何是好?”
金标本以为他都给她套上了通奸的罪名,正好也有现成的奸夫,一旦判了就是铁案。
复核往往也不会太过较真,毕竟谁会拿自己个名声诬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