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感慨万千,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很快,两个人进了小厅。
“哎呀,二位上差光临,有失远迎。”那典史一进门就拱手道。
吴班头赶紧起身还礼:“岂敢岂敢。想必是典史大人吧?”
“正是。不知这位班头怎么称呼?”
“在下吴收,是厅衙的快班班头。”
“哦——吴班头。不知班头此来有何公干?”
吴班头从身上拿出公函双手呈上:“此次在下是奉推官大人的令,来此提金闫氏通奸案到厅衙重审的。”
典史一听这话就是一僵:不是已经将时间、过程都写得清清楚楚了吗,怎么还没完了?这可如何向知县大人交代。
心里这么想着,典史脸上不显,只是公事公办的道:“原来如此。这事还需秉过知县大人,我即刻就上报知县大人。”
吴班头自然知道这是正常流程,于是道:“那就有劳典史大人了。”
这边典史和吴班头谈公事,那边跟着典史进来的班头则在盯着柱子看。
他一进来就认出柱子了,柱子自然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两相对望各怀心事。
等到公事交接完成,吴班头告辞带着柱子离开。
等他们离开,跟着进来的班头才对典史道:“大人,你看见那吴班头身后跟的那个衙役了吗?”
典史脚步匆匆急于去回禀魏成济,不在意的道:“什么衙役?没注意。那衙役怎么了?”
“那衙役就是之前秦推官给说情的那个人啊!”
其实典史应该也是见过一眼柱子的,只是根本没记住他长什么样。
这会儿听班头提起才定了一下脚:“是他?”
“可不是他吗?他怎么成厅衙的衙役了?”
典史浑不在意道:“这也正常。能让秦推官亲自来开口求情的人,想必是关系匪浅。他新官上任自然要带上个自己信赖的心腹。”
班头犹豫道:“他会不会怀恨在心,与我们为难?”
典史觉着可笑:“他一个衙役,连个班头都不是能与我们为难什么。”
说完,典史不敢再耽搁,撂下班头就自己去回禀魏成济。
“真是不识抬举!”魏成济一挥手将手边砚台扫到地上,漆黑的墨汁撒了一地。
典史瑟瑟发抖,生怕魏成济再怪罪到他的头上。
魏成济在书案前烦躁的踱了两个来回才平复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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