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秦云何满身疲惫的回了内衙。
自他到任,一天没歇就开始查这个案子。
当时才是九月下旬,想着安顿好了就将玉茹和女儿接来。如今转眼已经入了腊月,看来年前是接不来了。
秦云何回到内衙便躺到了床上。
这些日子本就事务不断,又有金标这个案子。这一场堂审更是波折丛生,秦云何精力都有些透支,一躺下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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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乐村
入了冬人们都闲下来,男人们还可出去抓鱼喝酒,媳妇们的娱乐也就剩了绣花打牌。
玉茹不会打牌,所以闲了就拿了针线笸箩去找芸娘绣花。
现在她们已经很熟络了。
芸娘有想法做事利落,会的花样也多,玉茹很喜欢找芸娘玩。
今天玉茹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跟芸娘说话了。
“春杏,你也来啦。”玉茹说着话将笸箩放到了桌子上。
春杏也是村里的年轻媳妇,手麻利,爱说话,看见玉茹进来站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秦夫人来啦,快过来,正说秦大人呢。”
玉茹对别人喊她“夫人”还是有些不适应,红了红脸道:“说阿问?阿问怎么啦?”
“你不知道啊?现在县城都传遍啦,县太爷判的案子判错了,被秦大人提到府城去审啦。被审的还是个城里的员外呢。”
丰乐村离着县城比较远,那些关于金标的流言终于慢慢传到了这个小村庄。
其实人们还不知道金标被定罪的事,现在传来也只是金标的太太被知县判了通奸和谋害亲夫。
结果到了推官那里复审没有通过,却让查出来倒是那金标要害他的太太,不光给她下毒还诬告。
甚至连前面几个太太都是他害死的。
以前人们不认识推官自然不会注意,现在知道秦云何是做了推官,一听说是推官衙门,立马就想到了秦云何。
原来是这么个官儿啊。
“秦大人真厉害,连知县大人判的案子都归他管。”
别人不知道,玉茹却是知道的。之前阿问就跟她解释了推官是做什么的。
“不是的。阿问只是复核一下案子,看一下有没有纰漏。知县大人不归他管。”
春杏碰碰她:“怎么不归他管,不归他管那知县大人会免了陈二的侵河钱?那柱子不也是秦大人让知县放的吗?这你瞒我做什么,我又不求秦大人办事。”
芸娘看玉茹不知怎么解释,便道:“那可不是免的我们的侵河钱。那地挂到秦大人名下,知县大人是给同僚免的。柱子那事不也是说好了让他筹钱才让回家的吗。”
“那还不一样?不都是秦大人办成的吗。”春杏无所谓的笑道:“不说这个了,你们知道那个员外是怎么回事吗?”
芸娘听说过一点,玉茹是一点不知道。
春杏接着道:“听说那个员外下毒害死了好几个老婆。最后这个老婆怕被他害死跑了,他就把她抓回来,说她通奸。”
玉茹听的心惊肉跳的:“啊!为什么要毒害自己老婆啊?”
“谁知道呢。”
“那他现在这个老婆呢,怎么样了?”
通奸可是大罪,搞不好是要判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