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拿到信不禁心中一动,该不会是给自己报喜的吧?
不对啊,这还不到三月,应该还没放榜啊。
可能是替哥哥给自己报个平安。
秦云何脸上带笑慢慢打开信,仔细看起来。
然而,没看几句,秦云何笑容一点点僵住。
“。…。。只惜云何兄长未能来京。不知如今秦伯母身体如何,可已恢复康健……”
秦云何心中一片慌乱,半晌才平静下来:“河生,叫柱子来。”
河生看秦云何表情不对赶紧去喊柱子。
柱子听说秦云何着急叫他匆匆忙忙就赶来了。
“柱子,你不是说回来的时候我四哥正准备赴京赶考,我娘也好好的吗?”
柱子看秦云何脸色不对却不明所以:“我回来的时候,四老爷是正准备进京啊,老夫人也好好的。怎么了吗大人?”
“为何京中何大人来信说我四哥因为我娘生病未能进京。”
柱子顿时也是大惊失色:“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来的时候老夫人还好好的,四老爷连行囊都准备好了,说是跟县中两个举人商量好了,初八启程去京城啊。”
“可是,可是文双说我四哥给他去了一封信,说家母生病不能进京,请文双将定的客栈退掉了啊。”
何文双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玩笑,他说秦思没去,那肯定是没去的。
柱子顿时也慌乱起来:“难道,难道是我离开后老夫人生病了?那怎么也没来封信或者遣个人来说一声?何大人说老夫人是得了什么病吗?”
秦云何心中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只是摇了摇头。
半晌,秦云何定下心神:“你收拾一下,晚点儿跟我回村。河生,你去内院说一声,让夫人给我准备下行装,就说我下午要回乡。”
吩咐完了,秦云何即刻起身去府衙跟齐同告假。
按说他是没假期的,但幸好齐同也不是严苛的上司,听说他娘生病,又见他慌得六神无主,当即批了假。
秦云何回到厅衙,请来几个典史又叫来李敞,将衙中事务交代给他们。
等回到内衙已经快中午了,玉茹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银钱和衣裳。
秦云何着急回去,只要轻装简行,除了银钱跟衣裳也确实不需要别的什么。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听河生说病了,知不知道是什么病?要不要我回去?”
这消息来的突然,玉茹也焦心不已。
“还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会儿秦云何已经冷静了许多,道:“想来不是很严重,不然家里不会不来信说一声。”
只是,应该也不会是头疼脑热那种小病,不然四哥又怎么会因此放弃进京赶考呢。
“那你别太着急,路上慢点,千万不要赶夜路。今天要是赶不到家先找个客栈歇个脚,明早再走。”
半天时间应该是到不了家,即便骑马也不太行。本来秦云何确实是打算赶一点夜路,前半夜差不多能到家。
不过这会儿已经冷静多了,再加上玉茹特意叮嘱,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你在家看好孩子就好,有事就让人去找子高。”
安顿好了这边,秦云何跟柱子一人一马就出发了。
秦云何本不太擅长骑马,他以前骑过,但都不是着急赶路的情况,所以骑得都不快。
这次着急赶路,上了马就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幸好选的马温顺沉稳,再加上急切撑着,一下午也赶了不少路。
天将晚,柱子不敢让秦云何这么骑着马赶夜路,看到个镇店就让劝着他先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秦云何跟柱子重新上马赶路,终于在辰正前后赶到了丰乐村。
辰正时分的村子早已经忙碌了起来,村口有村人进出,也有无事的村人坐着聊天儿。
一大早有人骑马进村自然会引起村人的注目,然而秦云何跟柱子都没心思停下来叙话直接骑马就进了村子。
等到了家门口跳下马,秦云何的腿一软差点趔趄。他顾不上缓个气,紧走两步推开虚掩着的门。
院子里很安静,也不知道他娘起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