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很快农忙过去,时近八月,厅衙又将放讼。
秦云何将玉哥儿新做的一篇经义批改了一番,将各处问题一一指出。
几个月时间,虽然并不足以让玉哥儿的经义达到参加考试的水平,但也足以让他入门。
玉哥儿已经能磕磕绊绊的做出一篇还算有章法的经义了。
秦云何摸摸弟子的头,很是欣慰:“……不错,进步很大。回去后多看些经义,仔细揣摩,多多练笔……”
玉哥儿自然也很高兴。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学到明年都学不会作经义呢,没想到几个月时间,自己竟然真的能写出一篇了。
“我知道了先生,我回去一定好好钻研。”
“嗯,下回见着先生可是要检查的哦。”
玉哥儿一窘:“好的……学生知道了……”
……
“这些经义是先生着人抄录的历年佳作,一份是给你的,另一份你带给范弘。”
想来,范弘应该也差不多要开始学作经义了。
“好的,先生。”
送走了玉哥儿,很快厅衙又开始放告,秦云何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过完八月节,暑气渐消,转眼就是九月下旬。
“……娘来信说过几日她来给证儿词儿过周,大哥大嫂、四哥四嫂、陈二两口子还有舅兄都一块过来。”
这一晃秦证秦词竟就要满一周岁了。
如今两个小家伙已经能磕磕绊绊的叫爹娘,没事就到处爬,每天将玉茹跟秦云何闹得又气又笑。
玉茹拿过秦母的信,道:“那得提前订好客栈了,不知道周围好不好订。”
厅衙附近的客栈一向难订,尽管是提前去订,还是直到快到日子才订好,秦云何总算松了一口气。
九月廿四,秦母带着秦崇、秦思、陈二等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到了厅衙。
秦云何才堂审完,身上还穿着官服就出来迎接。
秦崇秦思等人还没见过秦云何穿官服,此时一见,秦崇忍不住玩笑,拱手作揖:“秦崇见过秦推官。”
秦云何失笑:“大哥别闹。”
秦思也上下看着弟弟一身官服,又觉陌生又觉欣慰。
“阿问上任两年还是头回见你穿官服,确实与往日不同了。”
秦崇拍拍秦云何肩膀:“那可不是,威风得很,很有官威。”
秦云何让大哥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旁边两个嫂子也忍不住捂嘴笑,她们也都是头回见秦云何官服样子,乍然一见,说话都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