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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那天下午孙茂学确实曾与草民回家歇凉,之后又坐了半晌才离开。”
“他可是回了田间?”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
……
六月十六堂审:
“……孙茂学,已经有人证明你离开许二家后又回了地头。显然你是回去后又杀了杨严喜,你还不认罪吗?”
“……小人认罪……小人离开许二家又去地头,正看见杨严喜在地头看麦子长势,因素日不满杨严喜常将地埂往我家田里赶,我心中火起,与他口角几句,随后就杀了他……”
“凶器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凶器,凶器被我扔到河里去了。”
“。…。。孙茂学,因隙故意杀人,拟判斩监候……”
秦云何又将案卷看了一遍,越看眉头越皱。
“云何,云何。”
秦云何正看的专注,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抬头见是陈御史。
陈御史正站在秦云何案前,摸着胡子笑道:“秦大人核什么案子核得这么专注,叫你几声都不应。”
“哦,一个故意杀人的案子,陈大人有什么事吗?”
“该用午饭了——”
“哦哦,”秦云何看了下铜壶,果然已近午时:“竟没留意时间。”
陈御史道:“云何可是核到了有疑问的案卷?”
秦云何想着陈御史是前辈,自然比他老练,于是将这个案子大致讲了一遍。
陈御史摸摸胡须,道:“孙茂学什么时候有的镰刀?就算素日有隙,也不至于平白一见就火气,也该问问这一次是怎么起的口角。
……凶器扔到河里,那不就是找不到凶器了?
还有六月十六这个认罪。。。。。。有些随意啊。。。。。。”
“是啊,所以我才觉着这案子判得有点……仓促,毕竟是一条人命。”
“既然有疑,发回让他重审,再补充档录,说明情况就是了。哦,刑部跟大理寺下个月估计要秋审,跟他们也要说一声。”
秦云何点点头:“好,谢陈大人提点。”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秦云何跟陈御史一起吃过饭,回来就将案中疑点指出,令茂和县知县据此重审,务必核查准确,以免误害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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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函发出,秦云何继续核审其他案件。
这几个月田御史巡按河南,所到之处接到不少举发冒良籍科考、纳捐的,其中真假参半,田汾雷厉风行,一一决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