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那些暴民把濮阳城给围了!”
“什么?!那些暴民有多少人马?”
“不知,臣在城墙上眺望过,无穷无尽若蚁海……”
男子大惊失色,一瞬间无数画面闪过脑海,他可是听过的,那些暴民一路上攻城拔寨,劫掠百姓,裹挟流民,已经是有几个郡沦陷了,而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惊恐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听闻那葛家道暴民对他这种皇族宗室是见之即杀!
当然,到目前为止真正死的宗室没几人,只是一些在地方为官的远亲,但是那些远亲却是没一个有好下场。
奸淫宗室女,杀宗室……
以往这发生一件便要传遍天下,而最近这几个月已经是好几起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些暴民,怎么围了我濮阳城啊!”
男子来回踱步,神色慌乱到了极点,两手不知如何安放。
他……可是堂堂大梁濮阳王!
大梁并不是每个王侯都有无尽权利,像他这种不过当年数朝前的先帝封下的,一代代袭爵,封地一缩再缩,权利一缩再缩,到了现在除了这王府和这濮阳王的名头外一无所有。
所谓濮阳王,当然只是个名头,难不成这偌大的濮阳还真归了他管不成?因此他常言自己不过一普通富家翁。
当然,若是比起那一般百姓,也绝对算得上是天上人了。
“国相,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定要救救孤啊!”
濮阳王显然已经是乱了心神,把求救似的目光投向身旁穿着官服,一丝不苟的中年人。
朝廷派来的王府长史,到底是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之人了。
王府长史姓离,此刻心中却是有些无语,他曾听过些风言风语,宁王曾言宗室中尽是些不堪大用之人,虽说这种话入了他耳便不会外传,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如此。
这濮阳王,大梁宗室,堂堂郡王,被围了城,却是一副这个德行。
不过濮阳王对自己倒确实是敬重有加,自从长安到了这濮阳之后,便是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自己,若有所需,那是能给都给,也不会在什么事情与自己相左。
而且从头到尾一口一句国相的雅称,倒也着实让他舒服。
不过这国相就真的只是雅称罢了,难不成还真当那些真的诸侯王国相那般?
据他所知大梁也就蜀王那里有这建制和权利……不对,现在似乎还多了个夏王?
收敛思绪,离长史思忖片刻,便是在濮阳王期盼的目光下,说道:“王上,濮阳城虽城高墙厚,虽有士卒数千,但是暴民人数未知,放眼望去无穷无尽,恐怕仅凭守军难以抵挡,当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