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一张柔美清丽的美人容颜,额间传来清爽的感觉,原来是萧珺汐正拿着软巾擦拭她被噩梦吓出的细汗。
屋外天色已经昏黄,火烧云一般的夕阳艳丽浓厚,一如此刻正站在太平居前的虞宁雪,心间似被烈焰灼烧,疼痛难忍。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在外面朗声喊着,使得白澄夏身子一抖,她抬目向殿外看去,只见虞宁雪款步而来,衣摆轻扬间皎若清月,眼神却极冷,扫过姿态亲昵的二人时如漫起了终年不化的风雪。
“罔顾朝纲,流连美人床榻,陛下,您就这般宠爱萧妃?”
白澄夏坐了起来,见萧珺汐目露惶恐,她轻轻按住那只给自己擦汗的手,挑眉看向虞宁雪道:“朕想做什么,还需要向皇后你禀报一番吗?”
两只同样白皙且接触的手引起了虞宁雪眼底更大的破碎寒霜,她拢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深深的月牙印在手心,诉说着那极尽的隐忍。
眼角的泪痣似是变得娇艳欲滴,衬得那赤红的双眼也楚楚可怜起来,虞宁雪侧目看向萧珺汐,冷声道:“萧妃,你先出去,本宫有事与陛下相商。”
“不准出去。”
白澄夏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要和虞宁雪对着干,她穿好鞋袜站起身来,目光冷然道:“皇后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
然而这时,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气氛不对的情况下,萧珺汐俯身行礼后便快步离开了,像是在逃离什么肃杀的现场。
白澄夏有些无奈,身为皇帝,她的气场居然远不如虞宁雪,就连一个npc都能看出这一点,让她感到了些许挫败。
不过,殿内只剩下两个人后,虞宁雪倒是收敛了些许冷意,她一步步来到白澄夏面前,起伏的上目线勾勒着一圈红晕,似是每个下一秒都能哭出来,也像早已委屈低泣过许久。
她紧紧盯着白澄夏,嗓音含恨道:“陛下,你可知你一句‘伺候不周’,臣妾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白澄夏本能地有些发怵,尤其是经历了梦里那番捆绑后,她后退一步,后知后觉地想起那礼官问的话,不过她不是没有回答吗?
见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是迷茫与惊惧,就像一只被猎人枪支瞄准的幼鹿,虞宁雪抬手捏住了白澄夏的脖颈,声线如混满碎冰的溪流,缓缓将痛苦吐露而出,“陛下,哪怕臣妾贵为皇后,也需为了得你一句‘伺候周全’,去学习那些卑贱的、以色侍人的招式,臣妾被关在那满是不堪入目画作的屋子时,你在做什么?”
黯淡无光的瞳眸表面覆起一层水光,那指尖也掐紧了一些,令白澄夏有些呼吸困难,她皱眉看着眼前精神状态极其不对劲的虞宁雪,听到了令这女人如此崩溃的答案。
“你在同萧妃花前月下,陛下,臣妾就这般不得你喜爱?”
并不知道简单的一个表态便会引起这些,白澄夏有些不忍地低眉看向虞宁雪,却又反复想起就是这个女人将自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己拉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别过视线,干巴巴道:“你若放我离开,自然不用经历这些。”
一声冷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虞宁雪的眼底酝酿起汹涌的风雪,一如心底盘旋不去的孤戾,“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而且,不只是身体上的陪伴,她更奢望得到白澄夏的心与温柔相待。
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后,她压着白澄夏来到软榻处,丝毫不顾这可能是这人和萧珺汐缠绵的床榻,虞宁雪低下眉目,狐狸眼中暗色的光晕深邃妖惑,散开的衣襟风姿绰约,嗓音却极冷,又恨又媚,“陛下,你想知道臣妾今天学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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