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二叔无意间提起想给苏文卿买套新的笔墨时,他立刻将这活儿揽了下来,到摘星楼里,挑了套最时兴的套装,权当作为兄长的心意。
身为近卫,雍临显然很理解主子在钱财上的难处。
便道“有姚大公子在,自然不用世子爷破费的。”
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平日吃酒胡混也就算了,其他事,你记好了,你主子不会花姚氏一分钱。”
说完目光掠下,问“姚松让人给你送钱了”
雍临一怔,立刻跪下,正色道“他派人给属下送过三个酒坛子不假,可属下没收,全部退回去了。”
世家大族的酒坛子,自然不是装酒用的。
谢琅点头。
“算你不糊涂,否则,也不配再挂定渊侯府的腰牌了。”
雍临眼睛无端一酸,道“末将自然明白轻重,否则,过去那些年,便白跟着世子爷出生入死了。”
谢琅神色缓了些。
“明白就好,起来吧。”
默立片刻,又吩咐“姚松那边,就说我刚上任,这阵子忙,改日请他喝酒。”
谢琅和裘英、雍临一道上街吃早点,三人各点了碗馄饨坐下。
裘英笑着问雍临“我看你主子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你没伺候好”
雍临刚挨了训,不敢乱说话,捧着馄饨默默挪到另一桌,和亲兵们一起吃。
裘英只能问正主儿“世子有心事”
谢琅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案面,半晌,问“你有把人欺负哭过么”
裘英嘴里的馄饨险些没掉出来。
囫囵咽下,忙不迭问“世子爷您把谁欺负哭了”
谢琅不想说了。
只是心里忍不住的郁闷。
因只要一静下来,他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昨夜帐子里,那人伏在他肩上,一面咬他,一面轻轻抽泣的画面。
无论淌进领口里的热流,还是那种肌肤隔着衣料紧密相贴的触感,甚至是无意识紧攥着他腰侧的手指,都令他难忘。
裘英摸着下巴猜“总不至于是文卿公子吧”
猜完自己先摇头“不可能,文卿公子那样的脾气,不会与您起冲突。有二爷护着,您也没那胆量。”
“难道是雍临”
“殿前司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谢琅打断他揣测,换了个问法“裘副将,你玩过毒蛇么”
裘英不是很理解。
“末将没事为何要玩那种东西”
谢琅高深道“有时不是你想玩,而是旁人硬塞到你身边,你不得不玩儿
。”
裘英“所以”
谢琅终于撤下腿,
站了起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