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洪把人撒出去后,自己反倒和王贡坐了下来。
“现在,胡将军,你想聊什么都奉陪。”
“哼~我和你这种小人,没什么好说的。王贡,这家伙,今天能出卖王家,明天就能反手把我们出卖了。”
“胡将军,你现在交出来,还来得及。”
“莫名其妙,人又不在我这里,你们只管搜好了,只不过要是搜不到的话,我可要找点说法。”
“哦?你想要什么说法?”
“第五猗毕竟是个公子哥,刷马的手艺还是不行,特别是不会拍马屁。王贡可是这其中的好手。要是找不到,你就要留下来拍足了马屁。”
“胡将军怎么能让第五猗去喂马哪?那可是堂堂正正的荆州刺史。”
“人总得有点用吧?”
“第五猗也没有反抗?这就奇了,那可是个硬汉子,怎么就轻易服软了哪?”
“坏了。”胡混突然一拍脑袋,“王贡,你坏了杜将军大事啊。杜将军是不是已经率领主力,出了襄阳城,兵进涢口了?”
“胡将军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在主公身边也放了眼线?”
“别担心,你的马屁,我可懒得抢。我是说,你们忘了一个人——第五猗。”
“他不是在你的马厩刷马嘛?”
“呐,”胡混一仰脖,第一波搜查的人回来了,“你问问他们,我的马厩里,还有人或马嘛?”
“回答胡将军的话。”王贡也隐隐感到担忧。
“胡将军的马厩是空的,不但是空的,我们还在马厩里发现了一个密道,一直通到城西的军营。”
“城西?那不是第五猗的亲信嘛?”王贡回头看向胡混,“你可够狠的啊,为了保全王羲之,不惜把襄阳让给第五猗。”
“天地良心,我对第五猗呼来喝去的,他要是得了势,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嘛?”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马厩空了?你可是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之下。”
“嗐,我刚才不是讲了嘛,第五猗拍马屁的技术不行,他每天刷起马来,只顾着自己痛快,刷得那些马匹,一个个都疼得嗷嗷叫。今天居然没有听到一声马鸣,都怪你们啊,把我拖在这里,但凡我早去看一眼,第五猗也跑不了。”
“王羲之真的不在你的府上?”
“如果在我的府上,我还能这么和二位侃侃而谈?我不早就找个理由,把二位叉出去了?比如说给二位扣一顶暗通第五猗的帽子。”
“第五猗真的跑了?”
“你的人不是都看到了嘛?”
“他在马厩里挖了条密道,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要不了,你去一趟马厩,或者,你问问这个去过马厩的小子。”
“回话。”王贡看向那个去马厩方向的小兵。
“大人,那马厩,太臭了。那个密道口堆着马粪,要不是开着,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你看到了,这不是我的错。我早就说了,把他看着,不如秘密杀了。你们就是不听啊?非要说他的嫡系还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胡混看了看已经有些慌了神的王贡,
“你看,你总是这样,分不清轻重,一味的缠着我,就认为我藏着王羲之,想讨王家一个好。却把第五猗给放走了。二位,现在我们也成了没戴锁链的囚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