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别驾,快坐,这次要不是有你的帮助,一百多艘战船,把我卖了也凑不出来。你放心,你的别驾还是别驾,不管日月怎么换,第五刺史对宗家的敬意不会变。”
宗澹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个王廙太不知道好歹了,居然敢为了那些贱民治自己家子侄的罪——
不就是自己当县令的子侄一时疏忽,把几个村子的百姓当成了杜弢余孽,给没入了奴籍,贩卖到建康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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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都没说什么?他王廙多事什么?还有他那个侄子,竟然和追魂鬼一样,非要顺藤摸瓜,把这些事情都挖出来,实在是可恶。
“杜将军,我早闻你的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是盖世的英雄。这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可不要客气哦。”
杜曾点了点头,心想,就等你这句话哪,
假意为难的搓了搓手,说道,
“宗别驾,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女观湖一战哪,有些损伤,战船伤了些,也折了些人,你看……”
宗澹把胸脯一拍,说道,
“这事包在我身上,但不知道将军打算补充多少?”
杜曾又搓了搓手,伸起一根手指来,宗澹一看,说道,
“十艘战船,一千兵马?小意思,三天,最多三天时间,我就给将军摆到面前来。”
“咳咳,别驾,你看错了,是一百艘战船,一万兵马。赵诱这家伙最后放火焚船,伤了不少。”
宗澹眉头一皱,顿时感觉这个买卖好像有点亏了——
这要是一下子出了百艘战船、万余人马,那得扒几个村子的裤子,把多少村民的屁股上印上烙印,才能赚得回来?
宗澹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看着杜曾还是一脸疲惫相,他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给他来个鸿门宴,宴会上干掉杜曾。
杜曾也是老江湖了,这些年被这些荆州的世族大佬们坑了不止一次了,自然明白宗澹这个暧昧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当时就不动声色的撩了一句,
“别驾不要着急,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办不了的,三天以后,第五刺史就带着五万主力进驻江陵了,我这也是给第五刺史打个前站,别驾也是荆州的智囊,见多识广的,这抓捕王廙余党,还要借助别驾的慧眼。”
宗澹一听这句警告意味很浓的话,立刻不敢再多想,毕竟这个狠人现在腰间还挂着两颗人头。
“杜将军,这是哪里话,江陵的治安,本就是下官分内事,下官定当不遗余力的抓捕王廙余党,还请第五刺史放心,下官现在就有几个目标,要不要抓来将军审审?”
杜曾解下腰间的两颗人头,说道,
“不必,第五刺史信得过别驾,别驾就放开了手脚,谁要是反抗,你就告诉我,我去把他们的头拧下来,和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一起挂在城门上。”
宗澹接过两颗人头,安排了美人进来服侍杜曾,自己慢慢的退出屋去,去找城里的其他大户分摊任务。
当然有那些不配合的,就一定是王廙余党,直接男杀女奴,把家产抄没,杜曾一半,宗澹自己留一半。
几天之后,等到第五猗带着几千人入城的时候,宗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哪里有什么五万人?但眼下已经把半个江陵城都得罪空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第五猗来到江陵的第一天,就接见了宗澹,先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把别驾的文书印信交给他,又对他这几天搜刮钱财的速度提出了赞誉。
不过短短的五天时间,杜曾交代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而且另一半也还有三四天就能完成。
像这样的狗腿子,第五猗不介意给他颁发了两个时辰的国士卡。
“宗别驾,你心里不要有负担,咱们这不是造反,是平乱。我已经得了陛下的密旨,命我携荆州军民,平定江南诸郡,再挥师北上,扫平胡奴。”
宗澹心想,你骗鬼哪,且不说陛下现在在平阳,被刘聪父子盯得死死的。
即便是陛下真有办法送出密旨,你这反复无常的家伙,又怎么会得到陛下的信任。
当然了,毕竟第五猗现在手上有兵,好听的话,还是要说一些的。
“那王廙到州以来,擅杀名士,屠戮乡绅,荆州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盼大人如盼甘霖,大人女观湖一战定乾坤,威震江沔,吓得那王廙夹着尾巴就逃回了建康。大人行仁义之师,必能势如破竹,直捣建康,把那一帮子乱臣贼子,都杀了祭奠英灵。”
第五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