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少,你装糊涂装到叔父面前了?”
“装什么糊涂?”
“你不知道现在晋王和咱们王家争得正欢?这时候,咱们这一枝两边都不能沾,你还让我现在去湓口关?”
“哦?是吗?侄儿没往这方面想。”
“行了,这里只有咱们叔侄两人,你就不用再装糊涂了。你知道到了建康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去见最近风头无两的温峤?”
“那是第二件。”
“去找长豫兄的下落?”
“那是见了温峤之后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
“你还装?”
“装什么?侄儿实在是不知道。”
“好了,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不想说,我就直接告诉你,去荀家,把荀崧骂一顿。”
“理由哪?”
“你自己想。”
“侄儿是问,为什么要骂荀伯父?”
“你不知道?”
“侄儿应该知道吗?”
“你和他女儿荀灌娘走得太近,有人不满意。”
“谁不满意让他来找侄儿,还劳烦叔父传话。”
“我表兄。”
“额~,那侄儿回去就办。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荀伯父怎么说也没得罪过我?我一个晚辈堵着门骂他?”
“你放心,你骂得越狠,他越要感谢你。”
“叔父,孩儿能问一句真话吗?”
“你说?”
“叔父选哪边?”
“哎,叔父没得选,你也一样。”
“叔父这话什么意思?”
王廙看了王羲之一眼,把话题岔开了,说道,
“我听说你这次出去,还见了郗鉴,听说他有个女儿,出落的漂亮,你见到了没有?”
“嗐,叔父想哪里去了,那就是个黄毛丫头,侄儿这心思没在那上面。”
叔侄俩一路上聊着天南海北的事情,而荆州的赵诱、朱轨也迎来了决战。
八千对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