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印似乎淡一些,或许是心里自我安慰,看上去仍十分明显。
“咱先吃早餐吧。”邵东阳建议。
“你吃得下,我可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点,昨晚我们几乎虚脱累死。”
邵东阳回忆昨晚,他抱着梁玉珍像是在进行一场十万米的马拉松。
不能停,不要停,在他心里呐喊,似乎停下来就会听到拍门声。
窗户那只黑猫最后不知去哪了。
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般配合,跑向终点。
梁玉珍听从邵东阳的建议,不继续清洗,心想生死有命。
她问邵东阳想吃什么,她去做早饭。
邵东阳说不如把昨晚旧饭煲成粥,昨晚的菜再热一下。
白粥搭配隔夜菜,胡乱吃点。
梁玉珍点点头,在邵东阳身边她心底犹如一根水草柔软。
昨晚邵东阳几乎把命送给她,她不记得自己怎样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睡觉时,他们仍然紧紧抱住在一起。
邵东阳温柔地说:“再没力气挪动了。”
梁玉珍也没力气回答,世界很安静。
那只该死的黑猫不知哪去。
梁玉珍在做早餐时,邵东阳拿一块布包裹那只绣花鞋。
“不如拿过来放到火里烧掉。”梁玉珍说。
“不,得先保存,或许还有用。”邵东阳回答。
邵东阳又检查窗户和门锁,都完好无缺,那昨晚当真消失女文艺鬼魂进来了?
邵东阳再留意地面,有许多脚印,但他俩也在屋里跑来跑去,很难分辨出第三者的。
听说鬼魂没有脚印。
伺候邵东阳吃过早餐,梁玉珍说把碗筷洗干净就得回家了。
邵东阳乞求她再多住一晚,梁玉珍连忙拒绝。
她本来害怕村里猫头鹰咕咕叫,才到镇上散散心,想不到镇上遇到的事更令她害怕。
她跟邵东阳说,家里的大白鹅只给够两天的食粮,晚回去怕饿死它们。
“你回去我想你怎么办。”邵东阳拉着梁玉珍的手说。
“墙上不是挂有画我的画吗?”梁玉珍说。
“只能算望梅止渴,比不上你在身边滋润。”
“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看着我的画像做些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