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亲自到冯建国家,果真看到梁玉珍坐在凳子上缝补裤子,一针一线,一丝不苟。
“日子都挑好了,你还到别家去。”陆景川生气地说。
梁玉珍抬起头看了一眼陆景川,平静地说:“这家缺一个女人,我来挺合适的。”
陆景川拿起那些内裤,在破洞的地方补上一块布,然后绣上各种图案,有的是虎头,有的是高山流水。
“在别人身上你就花心思,怎么没在我身上花过一针一线。”
正说着冯建国回来,他看到陆景川客气递给他一根烟,说这事不能怪他,梁玉珍那天到来,他还没起床呢,睡醒被窝竟多了一个人。
陆景川说怎能怪你呢,只是你不该把裤子弄得那么破,激发女人刺绣的欲望。
冯建国摇摇头,说那是长年累月的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所造成的。家里没女人日子不好过,家不像家,男人不像男人,既要当爸也要当妈。
只有梁玉珍到来这两天,他才体会到家的温暖,孩子听话,屋子干净,连鸡棚里的鸡都快乐唱着歌儿。
陆景川说梁玉珍已许配给村里的男人了,并且大日子已挑好,大家都等着喝喜酒呢。
陆景川希望冯建国能放走梁玉珍。
冯建国摇摇头,他说梁玉珍是自愿留下的,他们也商量好以后要生几个孩子了,本来只生三个,但经过两天的相处,他们决定再生五个,名字都想到两个了,还有三个闲下来慢慢再去琢磨。
陆景川弹了一下手上的烟灰,他说起名字难不倒他。比如大儿子名字叫大狗,二儿子该叫二狗,三儿子该叫狗剩;大女儿叫金花,二女儿叫银花,三女儿叫铁花。
冯建国又摇摇头,他说不想养儿子像养条狗。他现在两个儿子,大的叫一,小的叫二,如果跟梁玉珍再生儿子,那就是三了。
陆景川听到冯建国的话,冷笑两声,笑他有儿子不会起名字,很浪费儿子。
他心想如果当年让陈绣花多生几个,他能保证儿子的名字在村里最好听。
想到梁玉珍要为这眼前这个男人生儿子,陆景川心里十分难受,再看看梁玉珍坐在凳子上没挪动过,专心致志在裤子破洞上绣图案。
陆景川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梁玉珍抢回去,无论如何她该属于他村里的,要归他这个村长管。村里每一个人都是村里的一份财富,为村里的土地翻耕,播种,采摘,收割。
冯建国看着贤淑的梁玉珍,满眼温柔爱意。陆景川拿起一根棒趁他不注意敲晕他。那温柔爱意便消失。
喜欢别叫我破鞋()别叫我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