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时分,三月时节,燕子啄春泥,屋外桃花夭夭,村庄因为春天到来到处生机勃勃。
陆景川的脚伤已完全好,但他晚上还不敢翻墙,怕旧伤复发。
想念梁玉珍时也只是远远望一眼,梁玉珍对待他爱理不理样子,他想问问墙根下有没有铺一层稻草,但终究问不出口,他还不服老。
如果墙根铺上一层稻草,晚上翻墙是无妨的,即便他不敢双脚先落地,也可以屁股先着地。
许多男人会注意女人的屁股翘不翘,其实女人也会注意男人的屁股有没有肉。男人的屁股是发电站。
陆景川就觉得自己屁股挺多肉的,从墙上坐到墙根稻草上,应该不会太疼,更别说屁股开花。
可是梁玉珍连说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陆景川说春天来了,要不一起去踏春,顺便挖野菜。
梁玉珍跟路边一只母鸡说话也不搭理陆景川,要是以前陆景川定把她教训一顿,可是这次他没有贸然行动,他在梁玉珍脸上看到了委屈,思索着是不是上次崴伤脚,陈绣花骂她太过了。
陆景川只好回家叫陈绣花放下手中活,他有话问她。
陈绣花纳闷,思索着自己最近做错什么事,脑筋急转弯回忆一翻,白天晚上都没出什么差错,白天一日三餐按时煮出来,也没听他说味道不对,晚上的时候他要洗脚时,提前端洗脚水给他,拖鞋也备好。
只是睡觉时陆景川一时要这样,一时要那样,陈绣花反应不过来,但当时陆景川也没生气,狠狠给她两巴掌,有什么气都在当时消除了,他还笑着问陈绣花知道疼没有。
当陈绣花放下手中的活,来到陆景川面前,可怜兮兮问该不会又要挨打吧。
陆景川瞪她一眼,反问她是不是被打上瘾了。
“你是不是去找过梁玉珍的麻烦?”陆景川带点生气问。
“我哪有空闲找她,都惊蛰了,忙着挑选种子呢,她怎样关我什么事。”
“纳闷,这些天她对我冷冷的,爱搭理不搭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良心发现吧,最好跟你河水不犯井水,各过各的生活。”
“肯定是你跟她说什么恶毒的话,你知道她那人心重,爱想事情。”
“呵,你对她挺了解关心的,你怎么不说我心重,每一晚等不到你回来,我的心不知有多重,想着你又到哪个女人屋里过夜,不用猜都知道又翻梁玉珍的墙头,自己倒无趣,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骗人精,每次我回来都睡得像头猪,我用力猛摇几下你才慢慢醒过来。”
“那是我在装睡,本来我就醒着。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心里一点不踏实,人家早就习惯身边有你睡在旁边。”陈绣花深情地说。
“最多我以后早点回来,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骂梁玉珍。”
“就那晚你崴脚我语气加重说她几句,不过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但最后我还建议她给你留门,免得你有一天摔残废。”
“听你口气表面关心我,实则咒骂我。动不动说残废,我残废对你有什么好处。”陆景川生气说。
“你残废更好,哪里去不了,你就待在家陪着我,那该多好,我无需天天悬挂着一颗心。”陈绣花笑着说。
“你要残废你自己残废好了,别搭上我,净是胡思乱想。怪不得我好端端崴脚,肯定你平日就一直这么想。”
“我劝你也别去在意梁玉珍了,她还年轻,该好好再找头婆家,不然下半辈子怎么过。”
“你别多管闲事,她这辈子要生要死都在我的手里。”
“那就让我先死在你手上吧。”陈绣花伤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