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转头看看她,两眼通红。“他说是不是真的。”他愤怒地问。
梁玉珍两眼噙泪,默默低下头,良久她又抬起头。“是的,我和他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你这贱货,竟然瞒住跟别的男人鬼混。”陆景川放开邵东阳站起来去打梁玉珍。
梁玉珍扬起脸一点不害怕,她觉得一巴掌能跟过去和解,不在乎多打两下。
但陆景川始终下不了手。他失望地说:“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久到我都忘记何年何月。”
“有我疼你,还不满足。”
“本来该满足的,可是你不想想那些过去的夏天,猫头鹰在夜里叫得有多可怕。
它们飞落在我的窗前,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我怕得要死。”梁玉珍越说情绪越激动。
“你怕怎么不告诉我。”
“鬼知道你去哪里,你不知道那会我都在墙角铺上一层层稻草,希望你来翻墙,可是你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玉珍忍不住哭出声来,陆景川努力思索那些不翻墙日子他在做什么,却不妨邵东阳偷袭,拿出手铐没两下把他拷上。
陆景川只看了一眼邵东阳,眼神平静,他逐渐回忆起那段时光,原来如此珍贵。
他一直陪伴在陈绣花左右。
那会他俩夫妇晚饭后,在卧室里地板铺上竹席,在灯下玩羊入虎口的游戏。
陆景川还特地在镇上买虎头面具,装扮成一只下山虎,误落村庄觅食,巧遇陈绣花。
陆景川张牙舞爪在屋里爬行,陈绣花急忙躲避,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尖叫。
陆景川兜了好多个弯才把陈绣花抓住,拥入四肢下,陈绣花看着老虎凶猛的样子,心有余悸。
她小心翼翼抚摸老虎的胡须,不知不觉表露出无限温柔。
“我能虎口脱险吗?”她情不自禁地问。
“只要你够温顺,老虎不会吃你的。”陆景川说,然后装作老虎去嗅陈绣花身上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
“我在细嗅一朵蔷薇。”
此时陆景川回忆往事,想到佳人薄命,一个人孤独长眠在泥土里,不觉流出一滴泪水。
邵东阳怎么铐他也不在意。
梁玉珍误以为陆景川对她失望,不免厌恶邵东阳不该把两人的秘密说给第三者听。
邵东阳推着陆景川回到他原来的黑屋。
面对着四堵墙,梁玉珍顿觉无聊,恨不得这群男人全部死光,埋葬她的过去,她便得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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