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悦气得牙痒痒,可又没办法。
蓝凝话里的意思就是秦可为今天这么穿,是她贤贵妃特地嘱咐的。萧苏悦若再追究下去,估计蓝凝还得把慕容懿搬出来,说是皇上让她这么穿的。
到时候萧苏悦占不到一点便宜不说,还有可能被慕容懿责备,当着后宫众妃的面丢了面子。
她有些恼怒,故而转头说话时,态度也极度不好。
“太后娘娘呢?不是说今日也要来赏花的么?”
“回娘娘的话,太后说了会来的,要不奴婢去催催?”
“催?催什么催!你当你是谁呢,你催她就来?”
那丫鬟缩缩脖子,心里无奈得很。
催也不对,不催也不对,主子可真服侍。
她垂眸看看下方的贤贵妃,贤贵妃在宫中确实恃宠而骄,可听闻她待宫中奴婢都是极好的。
“皇后娘娘何必发火呢,母后来与不来,她催不得,难不成您就催得不成。”
蓝凝最看不惯这种拿下人撒气的人。既然在下面听到了,她岂会坐视不理,再说了,在景仁宫收买一个人难,拉拢人心就容易多了吧。
那丫鬟震惊得看向她,果然眼里多了几分感激。
蓝凝幽幽一笑,俨然已经看到慕容懿夸奖她办事可靠。
“贤贵妃此话何意,莫不是就你催得?”
“本宫何曾说过?本宫只是说母后事务繁忙,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今日不是皇后娘娘您嚷嚷着要办赏花宴么?
您这么心急地找母后来,不知情地还以为你借赏花宴之名要借母后的手对付谁呢。”
“住口!”
就是要对付谁,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啊!
秦可为低垂着视线,微微瞪了蓝凝一眼。
冲动,太冲动了。
你把萧苏悦的心里话说出来,萧苏悦等会儿得多慌啊。吃不下,喝不了,看不进花,满脑子就想着怎么修改计划肿么办?
蓝凝不以为意地摊摊手,不说就不说咯。
“哀家不过晚来这么一会儿,你们闹得可真够热闹得。”
拐角处,战以晴雍容的姿态,缓步向这边走过。
蓝凝秦可为对视一眼,果然战以晴早就在后面等着了,难怪萧苏悦最后一句话问得那么奇怪,蓝凝若是入坑了,只怕现在就被加个罪名拖走了,更别提护着秦可为了。
“太后娘娘吉祥。”
“行了,都起来吧。一会儿行礼一会儿行礼,你们不累,哀家都看累了。”
哦?所以太后您来了有一会儿啦?
秦可为再次扬扬嘴角,皇宫中,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啊,谁都想做螳螂身后的那只黄雀。
“这就是十四王爷的儿子,女儿?”
战以晴在上方坐下,萧苏悦让位坐到侧下方的椅子上,慵懒的姿态,她确实不如七年前那般锐气,眉宇间有掩藏不住的疲惫。
秦可为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死去的孩子,手握得紧紧得不想上前答话,秦小爷上前一步,恭敬道:“正是。”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