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帝将老奴指给皇上的那天起,老奴就发过誓,要终生伴驾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否则绝不离宫!”窦公公越说越心酸,眼角突突直冒热泪。
叶蕴没有打扰,静静看着窦公公,直到他情绪平静,开始讲述宫里发生的事。
“当初洛城水患,朝廷一连派了几波人前往赈灾可效果微乎其微甚至还传回赈灾官员被流民打死的事,皇上为此忧心忡忡日夜难安。
最后不得已才派长公主与苏丞相亲自前往,而长公主与苏丞相也没辜负圣望,洛城灾民得到安抚,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谁知皇上因忧虑过甚,得了头疾,起初还能靠药物压制,最后竟是连汤药都无法控制了。
大约一个月前,皇上路过御花园碰到了正在赏花的静嫔,也不知静嫔香包里装了什么,皇上只要闻到那味便觉得神清气爽,连头疾都好了不少。
自那以后,皇上只要得空就去静嫔的院子,没过几日,干脆连奏折都搬了过去,大概又过了三四日,静嫔给皇上引荐了一个游方道士,说是那游方道士身怀绝技,不仅可以根治头疾,还能使人延绵长寿,皇上龙心大悦,当即就封那道士为络云国师,更是在钦天监旁边另辟出一个院子专供国师炼制丹药。
那丹药属实神奇,皇上服用不过两日,整个人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宛如年轻了十岁,皇上感叹丹药的神奇,从此之后对国师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只是皇上的头疾忽好忽坏的,国师说皇上是过于操劳的缘故,并把自己身边的小弟子指派到皇上身边,说是为了更好的了解皇上的身体状况,研制丹药,皇上当天便下发旨意,取了早朝,更是将那小弟子时刻带在身边。
皇上罢朝,文武百官惊慌,朝中重臣纷纷来找老奴,希望老奴能规劝皇上一二,老奴也觉此事不太妥当,便每每出言劝导,却被那个小弟子挑拨,说老奴是心生异象,对皇上不忠,看不得龙体康健,皇上震怒之下将老奴赶出宫。
老奴贱命一条,怎样都可,可老奴实在不忍皇上受奸人蒙蔽,荒废朝堂,这才不得已来到府上,只盼长公主早日归来,挽救络云朝堂啊。”
叶蕴也没想到,短短两月,竟会发生诸多变故。
“早朝被废,静安王与裕王作何反应?”略微沉凝,叶蕴问道。
“裕王闭门不出,反倒是静安王时常入宫。”衡芜道。
“哦?”叶蕴挑眉:“可知都干了些什么?”
“自国师炼制丹药起,静安王便在民间大肆收集稀有药材,每隔几日就往国师处送一回,每次都是好几车,还有一件事,”衡芜看了眼叶蕴,面色犹豫道:“梦嫔有了龙嗣,不足月余。”
这还真是好大的惊喜!
叶蕴嗤笑一声道:“看来这国师当真有过人之处,以父皇如今的年岁还能有子嗣当真是老天庇佑!”
“主子。。。”白芷担忧的看着叶蕴,生怕叶蕴受不了。
“衡芜快去备份厚礼,父皇新添龙嗣,本宫这做皇姐的当然得表示一番。”叶蕴笑意盈盈的道。
白芷看着叶蕴这幅表情,只觉得主子是气昏了头,不然听闻梦嫔有孕,怎么还能笑出声。
就连窦公公都开始担忧叶蕴的精神问题了,当下安抚道:“皇上对长公主寄予厚望,这是谁都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