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这是别人交代的任务,更何况这多出来的钱也装不进自己的口袋。
所以现在他只想赶紧把盘子放下然后拿两杯小甜水回去。
他灵光一闪,来了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我这个人平生最习惯干的事,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现第二又重新审视了一番面前的蒲千阳,一时间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一些疑惑。
“我倒是觉得你们想太多。邀请函的主卡到底在谁手上你们是真的没看出来吗?”蒲千阳稍一欠身,就退了三步从两人的身边绕过去走会了祝云宵的座位旁。
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后,蒲千阳用叉子插了那份已经有点变凉变硬的蜜桃牛角包递到了祝云宵嘴边。
“这个面包味道闻起来是真不错,我过去的时候只剩着一个了,想必也很好吃,尝尝?”
祝云宵就着蒲千阳递过来的叉子咬了一半并且很讲究地把蜜桃全留给了蒲千阳。
蒲千阳顺势把剩下的另一半塞到了嘴里。
果然很好吃如果当时没被拦下来而是直接回来应该会更好吃。
虽然看不到蒲千阳的表情,但看着蒲千阳的动作,祝云宵试探着问:“你喜欢吗?”
“还不错。”蒲千阳给与了肯定。
“家里有烤箱,那下次我也可以试试。”
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这样的日常对话在这个场合中是多么的特殊而且格格不入,但他们好像完全不在乎。
间休很快就结束了,一部分统一着装的侍者游走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回收餐具和食物,而另一一部分则对着手中的名单在找人。
想必是在确定名额后,主办方在进行第二部分的争夺的准备工作。
而巧的是,七号拍卖品所分配到的联络人跟之前提示蒲千阳离场的是同一人。
在心里反复重复着“这是工作这是工作”,这位侍者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您好,请携带主邀请函的宾客稍后前往右手边标号为七的侧厅。”
然后他又迅速地补充了一句:“这次只允许一个人进入。”
“知道了。”蒲千阳当然听出来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随口回了一句示意自己不会再干什么边缘试探的事。
虽然蒲千阳已经这么说了,可侍者完全不敢大意,直到他得到祝云宵点头才快步离开了现场,去通知名单上的下一位宾客。
蒲千阳目送着侍者的身影来到另一组宾客面前。
可不同之处在于,在那位侍者通知完消息后,原本的参加了拍卖活动的主卡持有人竟然把自己手中的邀请函转交给了自己身边的随行女士。
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刚刚的通知内容有些微妙,合着携带主邀请函的宾客和邀请人可以不是一个人啊。
在接过邀请函后,那位女士从祝云宵和蒲千阳所在位置的前方走过,径直就前往了七号侧厅。
伴随着她平稳的步伐,祖母绿的耳坠在她的发丝间时隐时现。
除了这位女士,也有三四个与会人员也在前往七号侧厅的路上,蒲千阳回过头问祝云宵:“你是打算现在出发还是再坐一会儿?”
祝云宵活动了一下手指,“就现在吧。”
看着祝云宵站起身来,蒲千阳替他整理了一下久坐带来的褶皱和错位,“技术上,我这个外行没什么好指点的。”
“但心理博弈上,我觉得我还是能说两句的。”
祝云宵轻轻低头看向正在为自己整理衣物的蒲千阳,“请老师指点一二。”
真是麻烦的高定,蒲千阳确定所有的布料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后,正经地说道:“第一,别看他人怎么说,要看他人怎么做。第二,一件事情的本质要看最终的获益人,局面上一时的进退都可能只是策略的一部分。”
“第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已经有几位在七号侧厅的门口刷卡进门了,蒲千阳拍了一下祝云宵的肩,“去吧,祝你一切顺利。”——
七号侧厅的内部装潢也是与大厅一脉相承的简约欧风。
一张披着桌布的长桌被摆放在了侧厅的中央。
在祝云宵到来之前,这张桌子的左右两侧已经分散着坐了七人。
看样子,座位是可以自行挑选的。
既然这样,祝云宵便选取了一个比较中间但偏后的位置。
无论稍后这里的游戏会使用什么样的规则,这样的一个位置往往都能不至于太过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