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颓唐的坐在冰冷的腐木椅子上,每在即将完成的婚服上绣一针,她的心就要痛一分,每分每秒,心如刀绞。
她原本要穿上这身婚纱,在一个精巧的小教堂里,请上仅剩的几位老朋友,和马卡尔先生一步步走上婚姻的殿堂的。
她不要精美的宝石耳坠,不要真丝面料的婚纱,不要金与银的见证,她只求一份真挚的爱。
一份马卡尔先生给予她的爱。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啊,杰夫士金。”
一滴清澈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润湿雪白的婚纱,即使她想方设法暗中拖延婚服的制作速度,幻想那个野蛮的地主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对她的兴趣。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美好的幻想而已。
就在此刻,震耳欲聋的吼声从一楼门廊的维持穿透过来,那是房东朝租客发泄暴怒的脾气。
本就心烦意乱的瓦莲娜根本不能继续手头的工作,或者说,这正合她心意。她小心的清洗过布满泪痕的俏丽脸蛋,免得徒增流言蜚语。
她轻轻推开门,从她房间的位置向下望去,她幻想着被房东训斥的会是马卡尔先生。倒不是因为她愿意看到心上人受苦,只是希望他能重新回来。
哪怕只是见她一面也好。
她想念他了。
但令她失望的是,被房东呵责的只是一个半大的怯懦孩童,她不认识那是谁家的小孩儿,但隐约记得是马卡尔先生的熟人,一户比她和马卡尔先生还要穷困的人家的孩子。
那孩子偷吃了一块面包,被女房东逮了个正着,两个亮红的巴掌印子烙在小孩儿的脸上,失去顶梁柱的家庭就是如此容易被欺负。
就像她的父亲母亲破产去世之后,她所遭遇的一切那样。
看着被完全训斥成一只一动不动的小鸡仔的小男孩儿,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瓦莲娜本想下楼帮那孩子解围,然而只是向下迈下两个台阶,便忽然感到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不得已靠着楼梯微微喘气。
已经羸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少女苦涩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她的父亲,她的母亲之后,她也濒临死亡了吗?
“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微弱的话语完全被房东的咆哮所掩盖。
她就像一个小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在白费功夫。
眼中的光芒愈发黯淡,她感受到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疾病的痛苦仿佛正在远离这个命途多舛的少女。
只因死亡的阴影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可就在此时,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突然闯入了她的眼帘,生命的活力再度灌入这副羸弱的肉体,支撑着她露出一抹凄美的微笑。
“好久不见。”
“马卡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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