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嫌弃地把刚脱下的那身衣服拿走,生怕有病毒细菌染上身似的。
开门,扔出去,关门,一气呵成。
又火急火燎地洗澡去了。
“噗嗤!”
郑媗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男人整天装的人模狗样的,一副精英模样,主打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搞笑的样子呢!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余光瞥到掉落地上的宝蓝色礼盒,她站起身,弯腰捡起,合上盖,放到梳妆台上。
突然,手上一抹红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
郑媗摩搓了下手指,手指上的红色晕染开来,染红了一片。
她抽出一张纸巾,对着礼盒四角摩擦。
只是摆弄几下,纸巾一角就蹭上红色。
郑媗狐疑地凑近闻了闻,而后看向紧闭的浴室门,眸中划过一抹了然。
是口红的颜色。
下一秒,她却毫无征兆地笑了。
细心地用纸巾将手指上的口红擦掉,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浅笑。
无声,且嘲弄。
这么低级的小把戏也耍到她面前来了。
弱智!
郑媗随手扔掉染红的纸巾,又抽出湿巾细细擦手,仿佛在擦什么恶心至极的脏东西似的。
且先容她一回,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
再有下次……
教训她,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纪遇深出来的速度很快,头发还湿着,显然是匆忙擦了头发就跑出来了。
环视一圈,傻傻的跑到郑媗面前站着。
“这么心急做什么,宝宝又跑不了!”
郑媗坐在梳妆台前,嗔怪地瞪瞪他,没好气地拿过他手里的毛巾。
“蹲下来,我给你擦头发!”
纪遇深乖乖蹲下,大手抚摸上孕育着神奇生命的小腹,里面住着他的孩子。
“这里……真的有一个……孩子?”
很难想象,这么平坦的腹部,竟然装着一个小生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