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绝不是危言耸听。
霍缙川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休息室的方向。
无意识地抚上自己满是伤痕的嘴唇。
伊诺克自然没错过,眸中划过一抹激动之色,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咬的这么狠,昨晚一定很激烈吧。
他实在是没想到,家主的初吻就这么送出去了,似乎、看着……
效果还不错?
不过精明狡猾如他,自然是不会问这么自找苦吃的问题的。
万一家主恼羞成怒,倒霉的还是他!
但是,旁敲侧击点旁的总没事。
“家主,我这儿有些药,最适宜擦伤、划伤还有……咬伤,您看,您需不需要?”
霍缙川凉凉扫了他一眼。
良久,他似是妥协,“拿过来吧。”
伊诺克弯腰打开医药箱时,忍不住挑起眉,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他就说,郑小姐把家主咬成这样,以家主睚眦必报的性子,郑小姐绝对不会好过。
可能,还要更惨!
可惜,人是被家主抱上飞机的,正脸蒙的严严实实,他没能看见。
伊诺克正了正面色,把临时装进医药箱的药膏递给他。
“一天三次,早中晚,跟之前那个消肿药一样的用法。”
顿了顿,他摸着鼻子不自在地咳了咳。
“家主啊,您需求再大也得悠着点,不能可着劲儿折腾……”
说着说着,自己闭了嘴。
霍缙川冰冷的目光警告他,拿着药膏转身就走,分明是恼羞成怒了。
进了休息室,他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
整个人蜷成一团藏在被子里。
像只缩着头的小乌龟一样。
可霍缙川知道,郑媗从来不是胆怯的缩头乌龟,而是带刺的有毒玫瑰。
挨得近了,就会扎的人鲜血淋漓。
可男人本身就是天生贱种。
饮鸩止渴。
跟有毒的罂粟一般令人上瘾着迷。
不知为何,霍缙川忽然就有些心虚,他在门口静默了许久才走过去。
坐在床边,掀开被子。
露出一张艳若芙蕖的绝美面孔,像是熟睡的睡美人,娇美安静,紧蹙的秀眉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