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漏停一拍,路遥看向礼礼的眼神带刀:这个逆子!
纪存礼似乎在想滚到他脚下的东西是什么,几秒后俯身把头模拿起来似乎要做端详。
路遥一窒,飞快抢在纪存礼前面:“这是礼礼的玩具,他就喜欢玩球。”
头模是上次程盛来给他假发做造型的时候带来的,做完造型把模特落在了他的寝室,路遥没在意,却没想到今天被礼礼送了一个开门大礼包。
固定针把头模扎得千疮百孔,手里的东西纪存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声音落到紧绷的路遥耳中:“礼礼还学会了扎针,好聪明的小猫。”
“。。。”路遥松了口气,他头模接过来随便放在床上:“师兄,好冷的笑话。”
“下次我争取幽默一点。”纪存礼挑眉。
路遥的寝室空间不大却干净整洁,入门独立卫浴,两张床对立摆放,两张书桌合并在一起,室友走后成为了他画稿的私人空间。
纪存礼扫了眼书桌,上面空旷的不正常,没合严的抽屉还露出了手办的一条腿,又很快被路遥快步上前彻底关上。
镜片下的笑意更浓,纪存礼收回了目光。
“今天睡这张床可以吗,我室友走了以后没人睡过,我洗过一次,还算干净。”路遥指向旁边的单人床。
好险,上次这么惊险的时候还是玩扫雷。
“恩,好的。”
说话间礼礼在纪存礼脚边扒着他的裤腿不放,黑黢黢一团像个煤球。
纪存礼把礼礼举起来,“长大了不少。”
“你上一次见他还是上个月吧。”路遥手伸进口袋准备拿根烟,看见撸猫的纪存礼又把手拿了出来。
纪存礼察觉到路遥的动作,温声看过来,“要抽烟吗?不用考虑我。”
“没,只是嘴里没味道。”
纪存礼怀里抱着礼礼,指节逗弄黑色煤球下颌,闻言在路遥面前摊开了伸进口袋的手。
掌心中安静躺着一颗白兔奶糖。
路遥撩起垂下的眼皮:“哪来的?”
“刚才火锅店顺手拿了颗。”说罢又将手向路遥面前递。
路遥没说什么,伸手接过纪存礼手中那颗糖,奶糖被拆开包装放进嘴里,淡淡奶香在口腔中扩散。
他可能有那么一秒钟被纪存礼蛊惑住了。
“甜吗”纪存礼问。
把糖顶到一侧腮帮,路遥声音有些含糊:“糖不都是甜的吗?”
他的师兄总喜欢在非特定场合说些特定的废话。
不过这颗好像格外甜,甜得他还没长好的牙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