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狂风大作,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大树被风刮得痛苦的摇着头,呜呜的哀鸣。小草被卷得难过地埋下头,吱吱的哭啼。路边的大杨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发出刷刷的响声。
大风刮得保安队长廖一熊睁不开眼睛。
这小子逞能,杀人还要故意做个造型,首先用手摸了摸脖子,喊叫一声:“忍着点!”
?“混账!”她趴在刑台上,大骂一声:“快点!姑奶奶还赶着吃午饭呢。”
“好的!”他揉了揉那被大风吹眯了的眼睛,举起大刀,绕了一圈,好像武打杂耍的小丑,而后对着刑台上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大刀竟然落地了。这是什么刀斧手。
没砍着犯人,竟然砍着自己的胳膊,鲜血直流。
他只好忍着那钻心的疼痛,看看破了的胳膊,不能让鲜血顺着胳膊流淌,得赶紧处理,于是,他一面用另一只手捏着流血的胳膊,一面查找原因。
?“咔嚓!”又是一声巨响,正着面部。
非同小可,直接掉了两颗门牙,鲜血顺着腮帮流淌。
怎么回事啊!
原来遭到接连的皮鞭抽打,简直把廖一熊打懵了脑袋,阎王爷派来的黑白无常,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对着刀斧手抽打。已经打得胳膊流血,脑袋流血嘴巴流血,眼睛也被鲜血糊住了,看东西模糊不清。
他只好抬起受伤的胳膊伸出带有鲜血的手,揉了揉那鲜血粘住的眼睛,竟然越柔越看不清了,只好胡乱的吼叫起来,“阎王爷,黑白无常错了,我是廖队长……”
?“喊爷,喊老爷也不行!”来人立即拔出大刀晃了晃,吼叫着:“黑白无常没错,打的就是你廖队长,不但打,而且还要劈了你,去见阎王喊冤吧……”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廖一熊的眼睛被鲜血糊住,怎么睁都睁不开,想看看来人,就是难以看到,既然看不到就不看了,杀人可是理直气壮:“小的奉命斩杀,何错之有?”
“简直吃了豹子胆,”来人怒气冲天,对着廖一熊大骂起来,“你*他*妈*的不要命了,知道杀的是谁吗?”
?“知道!”廖一熊奉命斩杀,是经过屠团长允许的,满不在乎的回答:“管她谁呢!董事长也好,阔老板也罢,大刀砍下,人头落地。”
“什么!”来人听了廖一熊的一番话,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怒吼一声:“说出来吓死你,二少奶奶也敢杀!”说完离开了,清楚他是奉命斩杀,杀他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要找下达命令的算账。
“什么二少奶奶……”现场剩下狗腿子廖一熊,愣了起来,心想,二少奶奶,越扯越玄乎,带着疑问,“谁是二少奶奶?”
找谁问个明白呢!
?“她……她就是二少奶奶,”倒是随行人员,二纵队队长王二狗指了指刑台上的女子,命令道;“还不赶快扶起来叩头谢罪,”
“什么,”廖一熊闻听所言,心里更加糊涂了,这女子本事不小啊,一会阔老板,一会儿董事长,一会儿共党,现在又成了二少奶奶。扶起来叩头……,唉!
既然如此,他再也顾不得疼痛了,当即把刑台上的女子扶起,就地趴下连连叩头,竟然煽起自己的嘴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小的确实不知二少奶奶驾到,”
?“滚开!”她睁开眼睛,摸了摸脖子,还在人间,惊魂未定,对廖一熊的谢罪并不领情,反而感到恶心,怒目圆瞪:“谁是二少奶奶!简直胡说八道。”
这时,二纵队队长王二狗想讨好表功,喊叫一声:“二少奶奶,到家了还客气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竟然大骂起来,“两个混蛋一唱一和,竟然合伙欺骗糊弄本姑奶奶,表演得倒挺逼真,”
二纵队队长王二狗表功不成,却挨了一顿骂,再也不敢吭声了,他清楚二少奶奶的脾气,也吃过她的亏。
?“二少奶奶,”这时廖一熊喊叫一声,对特派员刘甄的骂并没在意,也弄不清楚骂的什么,恭恭敬敬,献起殷勤,埋怨道;“既然前来认门,为何不早说,竟然给老公公开起玩笑,称什么董事长,自找苦吃,”
“什么自找苦吃……”她怀疑他们合伙欺骗是有道理的,她对这些人突然到来,有些想不通,感到惊讶,好像故意安排演戏似的,眼见自己的脑袋即将落地,已经闭起眼睛,等待死神降临,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成了二少奶奶……
要不,咋那么巧呢!
她不相信事实,
怀疑西霸天在演戏,合伙表演的一段双簧罢了,目的是讨好刘甄,让自己感谢救命之恩,达到逼亲的目的。
?说实话,她不愿意当二少奶奶,对小时候的娃娃亲特别憎恨,十分反感,不怕西霸天,最怕娃娃亲的二少爷。怕他死皮赖脸的纠缠,看到都感到恶心,所以,对在行刑中突然被救,特别敏感。常言道;怕鬼有鬼,真是冤家路窄,不愿意见到的人很快就要出现了。难免怀疑廖一熊与王二狗合唱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