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沔天潜县城四周是湖,青青的湖水高高的空中,呈现明丽蔚蓝色,流动的彩云在空中随风翩翩起舞,彩云随着早、中、晚时间的变化,不断变换着颜色,时而金黄,时而洁白,时而象火一样红,在别处很少看见这么美的天空。
“长官留步,”保安队长廖一熊喊叫一声,让乔副官暂且等待,“您是吴团长派来的信使,是客人,待小的前去禀报老爷,看看在何处接待,什么礼节?在接待客人上老爷是特别讲究的……”
“不必客气,赶快去吧,”乔副官并没把廖一熊的话放在心上,管他什么礼节呢,自己的任务是打探枪支弹药的存放位置。
此时,故意装作心情平静,无所事事,站在二道门里等待。顺着廖一熊行走的方向望去,一座装饰华丽堂皇,如同北京城宫殿一般的建筑映入眼帘。那气势雄伟,庄严肃穆,巍然而立,有着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气势雄浑。
真不愧为荆沔天潜县城的土皇帝,如此奢华的享受,非常人能比,简直是一座金銮殿。
还有四周的围墙,红墙绿瓦,在左右两侧书房的陪衬下,正堂供立中间,显得高大美丽。正堂前方并排竖立十根石柱。
西霸天清楚,荆沔天潜县城附近地下水位较浅,挖上一锹便可出水,用木头做立柱容易潮湿腐烂,所以用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它们盘绕升腾,攀云驾雾,向中间游去,龙头对着中间一颗硕大宝珠,陪衬着熊熊火焰,好像两条巨龙在争夺宝珠。
乔副官正在观看,忽然,一位五十多岁,身高体瘦,深深的眼窝,高高的颧骨,露出两个阴险狡诈、来回滚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一次就是一个主意,留着男不男女不女的齐耳短发,咋一看;活像土匪头子座山雕。
“哈哈!欢迎!欢迎!”
说实话,他不是为乔义艇的到来而亲自出门迎接,是听说书信慌忙起身。
在保安队长廖一熊来到正堂汇报时,西霸天正在疑虑重重的品茶,因为,等待吴百强的回信而坐立不安。
“老爷!”保安队长廖一熊老远喊叫一声,“吴团长派乔副官送信来了,”
“啊,”西霸天闻听所言突然站起,他等的实在心急,立即问:“吴团长真的派人送信来了,那人呢?”
“在门口等待,”
“怎么把书信放在门口,速速迎接吴团长书信,”
所以,西霸天亲自出门接书信来了,老远的喊叫:“欢迎!欢迎乔副官,把吴团长的书信送来了,”
“见过屠团长,”
乔副官立即打了个立正,随做出自我介绍,“我乃是吴团长部下副官乔义艇,奉命前来……”
乔副官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左右,并没讲出书信之事。
西霸天见乔副官施礼,这才感到自己的举动不妥,随回话讲:“请到正堂叙话,”
乖乖的,待遇不错,正堂一般不接待外来客人的,恐怕是带来吴百强的密信关系,是绝密信件,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看呢!
岂不正合乔副官的心意,立即随同西霸天进入正堂,抬头观看;正堂布置不一般,正中间墙上挂着竹帘壁画,一幅猛虎下山岗,活灵活现。
对着庭堂正中央,摆着一把古式红漆两边雕着飞龙,中间画着猛虎的宝座。意思是龙虎椅,头号绅士西霸天的以表示在荆沔天潜县城那霸主的威严。
靠宝座的左右两侧,是一排茶几,上边摆放着珍宝,一座西洋闹钟出尽风头,一名小和尚怀抱玉锤,每到正点出来撞钟,几点撞几下,这在当时可是无价之宝。
望着那一件件精妙绝伦的工艺品,乔副官明白了,中国为什么几百年停止不前,以至于丧权辱国的原因,所有的智慧和努力只能用来为官僚富豪劣绅的享乐服务。
“坐吧,”西霸天用手指了指前面一旁的椅子,露出一幅严肃而阴险狡诈的面容。
此刻,他倒变得稳重起来,不再追问回信之事,那样的举动有些不雅,有失霸天尊严。常言道;越是心急的事情,越要稳重,沉着老练是一位指挥员应有的素质。
此时,他倒有些疑心,对乔副官的突然到来……要看一看这位自称乔副官的来人如何讲话,有没有书信呈上,只要看了吴团长的书信,便可辨出来人是否真假,会不会冒充?
因为,上次追杀独龙,吴团长亲笔书信在此,两封书信的笔迹对照比较便可得出结论。
西霸天的脸色不断变化,正堂外的天空那颜色也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变到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
西霸天越是不说话,乔副官心里揣摩不透,感觉室内的空气压抑和憋闷,让人实在不自在。
如果是一般人,对西霸天的沉默早就胆战心惊。
可是,乔副官是是真正的国民军,刚刚改头换面,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惊,但,装着镇静坐下身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慢腾腾地放下,直起腰来讲:“吴团长没有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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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独龙和参谋长王麻子亏待没有模仿吴百强的笔迹写封回信,否则真的露陷了。
“没有书信?”
正等待书信着急的西霸天闻听所言,立刻紧张起来,接着一连串的提问出现在脑海里。
他,会不会是冒充呢?莫非是个密探?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个乔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