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后花园里的小草和树叶上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而在遥远的、遥远的天际,则有着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大队长!赵老四还活着……”
“赶快急救,”大队长独龙喊叫一声,立即和赵石头把赵老四拖到洞口外,一手掐起人中,一边喊叫;“赵老四快醒醒,赵老四快醒醒……”
赵老四终于被喊醒了,他慢慢的睁开朦胧的眼睛,抬起右手指了指洞口,嘴唇动弹一下,好像有话要说,就是讲不出来。
因为,他的下半身受到严重刺伤,如同马蜂窝一般,虽然胸部没有大碍,但是,大腿股动脉被刺破,由于失血过多,还是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时,起风了,风声如涛,一阵又一阵、一波又一波,呜呜呼呼地不停地狂吹猛啸,好像发出痛哭的声音,把洞口旁的大树吹得东倒西歪。
“快抢救……”
大队长独龙吼叫着,“一定要把赵老四救活,他熟悉地道里的情况,我们需要他带路,”
“怎么抢救呢!”
付连长赵石头束手无策,他左看右,心里干着急,“这儿哪来的郎中?”
“是啊!”
大队长独龙何曾不知,小伤可以自我包扎处理,“重伤却是无法医治,他是大出血,必须立即输血,”
“输血也用了,”付连长赵石头用手摸了摸鼻孔,向大队长独龙讲道:“赵老四死了,已经停止了呼吸,”
“老四……老四……”
大队长独龙哪儿相信,接连喊叫几声,“你不能死,快站起来,随我们进入地道,”
尽管喊破喉咙,哪儿有回答?
“老四你慢走,”
付连长赵石头哭喊着,“我赵石头一定替老四报仇,抓住西霸天千刀万剐,”
“别哭了,”
大队长独龙随站起身来,我们要完成窃取枪支弹药的任务,即向付连长赵石头讲道:“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速速查清他们被杀死的原因,也好引以为戒,把他们没能破除的暗道机关,有我们继续来完成,”
这时,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还散布着几颗残星,地上一片漆黑,天上却是完全的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好的,”
付连长赵石头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没想到啊,搬运枪支弹药这么艰难,西霸天够狠毒的,竟然一次杀死七位兄弟,”
此时,大队长独龙清楚了,“由此可以断定,他们是被西霸天的暗道机关杀死的,因为,我们在这里喊叫那么长时间,如果有暗藏的敌人,早该现身了,可是,却不见任何动静,”
“暗道机关……”付连长赵石头闻听所言,心中害怕,随放声大哭起来,“怎么办啊!这枪支弹药无法弄出来,如何搬运?”
“光哭啼不是办法,”
大队长独龙劝说赵石头,不要再为死去的赵老四悲伤,“我们要想办法破除暗道机关,继续完成赵老四没有完成的任务。
再说,洞口已经找到了,就差进入地洞,怎能让困难吓倒,必须把枪支弹药盗走,运回莲蓬湖,发展队伍,消灭西霸天,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困难太大,而且惊险,”
付连长赵石头望着黑黑的洞口,如同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稍有不慎,就有被吞噬的可能。“如何完成窃取枪支弹药的任务?西霸天的暗道机关太厉害了,那些江湖大盗是偷盗高手,一个个都惨死在地道口,连洞里都没有进入,何况搬运枪支弹药呢,比登天都难啊!”
“难吗!”大队长独龙好像看出了名堂,他对六位江湖大盗的死亡,仔细的观察琢磨,估计测量计算,终于发现秘密,讲道;“他们并不是什么高手,”
“他们是高手,”
付连长赵石头清清楚楚记得,是大队长向自己介绍的,“说什么请来了破除暗道机关的高手,既然是高手怎会被暗道机关杀死呢……”
“他们死在老经验上,”
大队长独龙虽然没有文化,善于动脑筋和分析问题,道出;“西霸天的地道口安装着,世界上最先进的防盗设施,他们是不知道,而且从没听说过,怎能破解呢!
所以,才遭到暗道机关的杀伤,本大队长要从中吸取教训……”
“那他们是如何被暗道机关杀死的?”
付连长赵石头提出疑问;“我们要吸取哪些教训?
接下来我们如何破除暗道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