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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2页)

就这样几句话,把癩子书记一下午都整得心上心下,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实在话,癩子书记对王铛铛的小女崽当然是有想法的,交心谈心,在办公室就再好不过。因为,书记与职工,党的基层领导同党的积极份子,在办公室谈话是最正常的。那么,这鬼丫头邀自己到江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面没有呢?癩子书记左想右想,认为自己同王鸣凤没有什么过节,王鸣凤也没有必要煞费苦心来算计自己。她叫自己到江边,也许真是因为在江边更加便于交谈,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给党组织讲出来?他终于下定决心去赴约。

月色如水,路两旁茂密的夹竹桃悄默无声。癩子书记就着月色看了一下手表,还差几分钟就到九点,他不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这时,他警觉的耳朵分明听到了除了自己的脚步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就不禁毛骨耸然起来。停下来听了听,除了嘉陵江低声的吟哦之外,又没有什么声音了。他摇了摇头,笑着自己的多心多疑。

等他来到困牛石的时候,王鸣凤果然早已到了。一见他,王鸣凤便迎了上来:“书记书记,你怎么来晚了好几分钟,害得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干等,你好坏好坏哟!”

癩子书记的惊惶惧怕一下子就飞到了爪洼国。癩子书记忙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在单位上,癩子书记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此刻,却对一位年龄足可以作自己的女儿的女人连声道歉,也不知他是居于什么样的想法。

癩子书记坐在了一块大石板上面,王鸣凤抱膝坐在他的对面。王鸣凤委委屈屈的说:“书记书记,人家写申请书也好久了,你一次话也没同人家谈,还把这事情给忘了!我们一个平头百姓要争取进步好难好难呀!”说到这里,王鸣凤哽咽起来。

癩子书记忙安慰她道:“你的表现组织知道。你是组织上近期重点考察的对象,王花,你要好自为之呀。”

王鸣凤破涕为笑了。她站起身来,撒娇般对癩子书记说:“你撒谎骗人,你是小狗儿,你根本没有把我考虑在组织里!”

癩子书记也站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怎么不相信组织呢?怎样你才相信我呢?”

王鸣凤说:“不信不信就不信!”王鸣凤抬起头来看癩子书记。癩子书记就看见了她双眼中噙着亮闪闪的珠泪。至于王鸣凤后来是怎样进入他的滚烫的怀中的,他就不怎样清楚了。当时,他搂抱着那一砣嫩冬冬软颤颤热烘烘的躯体时,就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乖呀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快搞定你的组织问题……”他手忙脚乱,一边亲着她光洁嫩滑的脸庞,一边又用手揉着她的丰满的乳房。就在她身子软塌塌,几乎要溶化在他的怀中的时候,只听得蓬的一声巨响,他们身旁的一块巨石骨碌碌的向江边滚去,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就分开了。两人望着那块此刻静静的卧在江边的一人多高的巨石,吐了吐舌头。两人再不敢在此地滞留,道了声别,就远远的一前一后远远的相跟着,各自散了。

事后只两天,癩子书记主持召开了支部大会。会上,王鸣凤的组织问题终于通过了。那天下午,刚开完支部会议的癩子书记把王鸣凤叫到办公室,把这条消息告诉了她。王鸣凤站在癞子书记面前,身子晃了晃,汩汩的泪水当着癩子书记的面就掉了下来。

那狗日的烂贱婆娘哟!

这天晚上,王鸣凤请牛宏到一个小餐馆吃饭。席间,她屡屡举杯,感谢牛宏这些年对于自己的关怀和照顾。她那被酒精烧得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说:“牛宏哥,我这一辈子是你的人。其实,结婚真的不过是形式。难道我们这种人,还奢谈什么爱情?!嘻嘻,啥子东西叫爱情?爱情又是啥子东西,你说?”牛宏躲避着她热辣辣的目光,喃喃的道:“爱情是什么呢,爱情就是男女之间真心相爱嘛。”王鸣凤哑然失笑。王鸣凤道:“爱情是一包药,爱情,是一包用来调剂孤身男女情绪的调料,嘻嘻。”

王鸣凤说:“今天是个好日子。牛宏哥,从今晚开始,我,就把我家的钥匙交你,你,就是我家的总管了哈。”

牛宏就笑了起来。“王花,我总觉得你新取的名字怪糟糟不好听。鸣凤,有什么说道呢?”

王鸣凤说:“凤凰,就是百鸟之王。鸣,就是唱歌。凤凰,该大声歌唱了!狗日癞子还叫了个码头王,我,难道就连癞子也不如?”

牛宏才知道,对于今后的走向,王鸣凤另有想法。

在效益低下的搬运公司,王鸣凤是小职员,其工资仅够吃饭。父母都有病,自己晚上也不能生法子出去谋生活。把经佑父母的重担交给牛宏,王鸣凤就可利用夜晚时间。

王鸣凤爱打扮。把自己一天打整得光彩照人,不仅满足虚荣心,而且有一种成就感。

夜晚,在床上疯够闹够了,她常问牛宏,凭她王鸣凤的脑袋和一张光鲜漂亮的脸子,一辈子就只能这个样子?

把父母交代给牛宏后,王鸣凤便晃晃荡荡的到这个城市大街小巷的职业介绍所去应聘家教。谁想,这个城市的家教这样难找,她先是被一家职介所骗去了几百元钱,后来,给她介绍的都是夜总会、歌厅、或是饭店的陪酒工作。万般无奈下,她心一横,就到远离市中心的一个叫做金巴黎的夜总会作了陪酒小姐。这样,才有了她后来的一些故事。

金巴黎地处城乡结合部,到这里来玩的客人很多。她就是瞅这里地方僻静,认识的人少以及生意好而来的。那天晚上,艺名叫黄芑的她,被安排陪一位叫黄哥的客人。那人五十来岁大腹便便气宇轩昂的样子。那男人是和丈、四个人一起来的,同行人对他恭恭恍敬敬的。他们每人能叫了一个小姐,在大厅里喝了几瓶昂贵的红酒,吼了几嗓子歌之后,就每人开了个包房,到房间里嗨了。

黄哥同王鸣凤相拥相抱着,往包间走。到了包房门口王鸣凤却死活不进去。王鸣凤说,她只坐素台不坐荤台,要是黄哥硬要进包房就请其他小姐。同他一起来的人都来拉她,还请来老板。但王鸣凤始终不肯就范。黄哥就把那些人喝斥走了。黄哥黑着脸说,都是先恋爱后结婚,哪有捆绑做夫妻的道理?黄哥还叫跟来的几人给我滚,待那些人灰溜溜的到包房去了后,黄哥就在大厅一个卡座里同王鸣凤一起摆龙门阵,喝茶。黄哥讲话很风趣,但又很色,很下流。他对王鸣凤说,报社开张,老板贴一张海报在大门。说是本社求聘男妓(记)女妓(记)多多,欢迎来搞(稿),稿件不论长短,只要有深度,搞(稿)费从优。还讲了一位产酒的男县长和一位产烟的女县长的龙门阵。讲是男酒县长和女烟县长开会碰到一起了。男酒县长就说,我县欢迎你这位县长光临,就不知你能不能持(吃)久(酒)呢?女烟县长就反驳他。女烟县长说,我县也欢迎你,但却担心你的身体,你无论如何持(吃)久(酒),却是终要蔫(烟)的啊!边说,他就咯咯咯的笑。而王鸣凤呢,则只好陪着他笑,因为只有他高兴了,才能得到她梦想的小费。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出手很阔绰,一给就是三大张百元券,使王鸣凤喜出望外。

一连两周如此。

那天晚上,她终于半推半就答应了和他一起进包房了。他和王鸣凤进的是一个叫做醉轩的双开小包房。包房的外间铺着一张很阔气的大床,上面有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被子。其时正是隆冬时节,屋里却很暖和。暗红的灯光打在屋里,给屋子增添了一种暧昧的色调。王鸣凤当时虽然还是一个雏儿,啥事情也不懂,但是,她知道当三陪不会就只陪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王鸣凤想,女人进欢场嘛,无非就是卖,不过得卖与识家,自己是不会贱卖自己的。两人到了包房,黄哥就把屋门关上了。在大厅时,黄哥喝了很多杯红酒,他的嘴里就喷出了一股股浓烈的酒味儿。他一把把王鸣凤搂住,嘴里心肝宝贝的叫着,说同她一见面就碰撞产生了爱情火花,现在这火花已星火燎原。边说爱情边把她往里间里抱。里间是用玻璃隔离的精致的小间,搁着几块阶梯式木板,地下则摆放着一只热烘烘黑黑的碳炉子,还有一只盛满水的水缸。

黄哥抓起水瓢,舀了一瓢水,泼在那碳炉子上。只听得吃吃的一阵响,一股白烟冲天而起,小房间顷刻便弥漫了白色的水蒸气,而那灼热的热流使人好像要窒息一般。黄哥对王鸣凤说:“脱,快脱,爱情从桑拿开始,爱情从脱衣开始。”灯光下,只见黄哥一会儿就脱得一丝不挂。他一边脱,一边对她说:“你不是下岗职工么,外面有几句话说得几好,叫做下岗女工莫流泪,挺身走进夜总会,包房里面睡一睡,工资翻了好几倍。”

王鸣凤是一个颇有城府,遇事有自己主张的女人。她早就知道夜总会里必须有这种事情,而且,刚来这里时,老板也含含糊糊的说过。她曾诚恳的对老板说,自己只坐素台,不作其它服务。老板也答应了。没想到,坐台才半月,自己就要卖了。她想,球卵子!在这男人主宰的社会,作为女人,只能把握自己的特色优势。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特色优势,就是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蛋,以及魔鬼一样的身材。这些,她在同所有看她的那些男人眼光中早已读懂。那些直端端火辣辣眼神哟,里面有赤裸裸的钩,恨不得把她的衣服剐掉一样。王鸣凤对黄哥说:“我可是给你说过了的,我只坐素台的,你这样就有点勉为其难了。”本来,这些话,由一个刚出校门,才工作不久的年轻女性来说,是难以出口的。不过,这事发生在硬气的王鸣凤身上,加上她又喝了不少的酒,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那位叫黄哥的男人身体很壮,国字脸,顶使人难忘的就是他的那一只硕大的、油沁沁的鼻子了。他哼了一声,对她说道:“装扮嫩涮哇,无非是图个好价码。你开个价,大哥是给得起的。”把挂在墙上的裤子取下来,摸出一只鼓鼓囊囊的皮包。

王鸣凤被那一大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打垮了。望着他手中的那叠钞票,她咽了咽唾沫,说:“我可以再喊一瓶酒,一瓶爱情的酒么?”得到他的首肯后,她要了一瓶酒精含量很高的剑南春。他说:“你倒是会要酒,剑(见)南(男)春,完全是爱情一景,靓丽得很嘛,亏你想得出来。”说罢,就望着她嘿嘿嘿的坏笑。当她打开那酒,同他你一杯我一杯把那一瓶酒喝光之后,他便急不可耐的饿狼一般扑翻了她。他狰狞的干嚎着,啪啪的打她的耳光,一边说:“你这只鸡,装处装得太像了,老子就晓得,只有万能的钱才能打开你裤带上的那一个疙瘩!”她屈辱的睡在了他的身下,像一匹羔羊一般,经受着他的暴风骤雨般的侵入。她的心跳得十分厉害,脑袋却一片空白。她仿佛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叫着:“杀了杀了杀了……”

完事后,他死猪样睡到她的旁边,点上一支烟,但是烟还没有抽上一口,他就鼾声如雷了。

她闭上眼,抚摸着自己如水如绸缎一般的肌肤,把那一叠钞票压在了她的枕头下面。又起身到床边茶几,在自己那只猪腰子包里摸出个亮铮铮小小巧巧的物件。她拍了拍他的脸庞,他没有动静。她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牙齿白光光的,周身的抖颤着,尤其是一对白晃晃的乳房,像白色的精灵样,很显活泛。她轻轻的抚摸着左边那只,那上面有一排清晰的牙印,还往外滲着血沫。在床对面的条桌,她把那物件搁好,然后重又躺下,把黄哥紧紧搂抱在怀里。这时,那精巧的小物件吱吱的叫了,就有一道刺目的亮光一闪。她紧张的望着黄哥,还好,他仍然睡得死猪一样沉。她蹑手蹑脚起身,把那物件重又收回包中,顺手把枕下那叠钞票也搁了进去。

从那开始,那位黄哥便三天两头到金巴黎来找她。黄哥不像其他客人那样叫她小姐,而是叫她我的乖乖。黄哥还唱卡拉OK,黄哥唱道,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亲密爱人,你我的爱情山高水长。

黄哥说离不开她了,黄哥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爱情的钱。后来,当黄哥提出要给她买一套住房,把她养起来时,她大叫一声:“天,爱情有这么大的魅力么?”黄哥说:“花花,你我的爱这么真诚,这么执着,我不认真对待,我还是男人么?”含着热泪,王鸣凤在黄哥的热烈拥抱中答应了。

走进黄哥为她购买的那一套商品房,王鸣凤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那房子落座在黄花小区,两居室,装修得很现代。晚上,黄哥搂着她,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他说:“花儿花儿,我的好爱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个小区的房子吗,因为它也叫黄花,你说巧不巧,乖乖?我老婆早死了,人家给我谈了好多对象我都没同意,原来,我注定要同你一起过我的下半辈子。”听到这话,王鸣凤吁了一口气。她想,黄哥黄哥,你有这种想法那就好嘛,你虽然是一只威猛的爱情老虎,我却要做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我将把猎枪擦拭得亮烨烨,准星牢牢对准,在需要射击的时候,绝不会出现哑火臭弹。

那天晚上,王鸣凤被爱情烈火焚烧得如癫如狂的黄哥折腾了一夜,天亮时分,疯够了闹够了的黄哥终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闭着眼睛扯着扑鼾。王鸣凤用手轻轻抚摩着他汗腻腻的脸子,笑了。从与黄哥一开始交往,王鸣凤就知道一定是这个结果。王鸣凤为这个最终结果铺垫了好久。王鸣凤知道,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物欲横流的时代,自己有了这种事儿来垫底,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翻不过的火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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