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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持刀拦截高旭的匪兵胸口中箭,强撑着摇摇欲坠,而高进的左肩头也被箭镞撕开一道深深的血槽。
高进强忍着再射一箭还以颜色,因疲乏与伤势,力道却是弱了几分,被扶莫抬起弓背磕飞。
箭矢往来之际,高旭经过中箭的匪兵劈手夺过他手中长刀,再进一步,反持的刀刃飞快掠过身侧另一匪兵的咽喉。
血箭飙射中,高旭双目怒视着扶莫,向前步步逼近。
甩手将硬弓抛在一边,扶莫腮帮子上的咬筋鼓凸不定,锵啷拔出了血迹斑斑的佩刀。
斜刺里冲出一名匪兵,正是手臂被高阳射穿之人,伤处还带着羽箭,凶蛮暴戾地扑来。
高旭却敏捷地向前一个翻滚,挥刀斩空的匪兵来不及收手,眼睁睁看着雪亮刀尖狠狠插入了自己的下腹。
看着已隐没腹中半截的长刀,匪兵野兽般狂吼着,举刀打算以命换命。
还未等长刀劈砍下去,高旭握着刀柄一翻手腕,刀身在敌人腹中横搅了几下,匪兵的气力迅即被剧痛所抽空,长刀在其惨嚎声中脱手坠地。
这匪兵极为凶悍,痉挛着双手去抓握刀身,试图阻止长刀的搅动,手指已被刀刃深深切入,虽鲜血淋漓却死活不撒手。
随后颓然而绝望地看见对方突然松开了刀柄,捡起自己脱手的那把长刀,迎面杀向几步外持矛的匪兵。
双手抓握着半截长刀的匪兵眼球如死鱼般突出,盯着少年的背影无力跪倒,身体缓缓向前栽去,以头戗地,露在腹外的半截刀身却支撑着尸体不倒,死状犹如在跪拜谢罪一般。
只短短几个呼吸间,高句丽匪兵便损失近半。
余下的匪兵见数名同伴须臾间便横尸当场,震惊之余心中渐生怯意,踌躇着慢下了脚步。
一名手持火把的匪兵见势不妙,狂叫着“烧死他们……”同时举起火把就要扔到围攻的草庐木屋顶上。
然而挥动的手腕处闪过一道寒光,欲要投掷的火把并未脱手而出,断腕处喷射出一团血雾,握着火把的手却坠落在地。
在间不容发之际,高旭左手摸出后腰别着的手斧飞掷了过去,空中只掠过一道残影。
快速旋转的短斧直接精准地斩断了匪兵的手腕。
凄厉的痛呼声中,屋内趁势接连跃出几个人影,秦铁匠憋足了劲一马当先,率先冲向院内目瞪口呆的数名弓箭手。
“杀!”厉声暴喝与惊呼声几乎同时交迭响起,刀光与血光同时乍现。
首当其冲的是一名刚刚射出箭矢的高句丽匪兵,夺目的匹练刀光在空中由高至低,势大力沉地将硬弓斩为两段,刀锋威势不减,继续向下劈开这名高句丽弓箭手的肩头,自上而下劈开半个身子,卡在胸腹间肋骨之上。
秦铁匠猛地抬脚踹在那人腹部,顺势向后抽出长刀。
高句丽弓箭手在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中倒飞而起,一路噼里啪啦泼洒下鲜血和些许破碎脏器,其状惨烈非常,甚至在落地之前便已气绝身亡。
捂着断腕的匪兵被高阳一脚踢倒,带着风声的木棒兜头砸去,当即让其脑浆迸溅。
秦铁匠携一刀斩杀之势,将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追击另一匪兵,双方长刀不时锵然相击,炸出一簇簇火星。
另几个村民以长矛木棒逼迫剩余三人步步后退,疲于招架时再无机会张弓搭箭。
手持长矛的匪兵见高旭掷出短斧,寻着破绽急于狠下杀手,突刺的矛尖毒蛇吐信般贴着高旭左右翻飞。
与此同时,扶莫趁势抓住机会,如恶狼扑食般骤然发动,忽地腾身跃起,挟凛冽刀风凶狠夹击高旭。
自从高旭出现,尽在掌控的形势便急转直下,扶莫对其恨之已极,誓要将其手刃,以解心头之恨。
扶莫暴喝声不断连续挥刀猛攻,刀法凶狠剽悍,却始终差之毫厘。
高旭面对险象环生的夹击从容应对,身形灵巧轻快地游走,避过长矛突刺,磕开横斩的刀锋,腾挪数步便移动到长矛手的后手一侧。
巧妙的站位既限制了长矛的突刺,也使得扶莫被长矛所阻,无法连续发起攻击。
长矛手发觉不妙连忙扭身后撤一步,摆过枪杆再度刺出凌厉一枪。
高旭左手推扶刀背格开对方突刺的枪尖,一转身便进入对方的空当,跨步顺着矛杆反贴了上去,手中垂挂的长刀顺势斜向上反撩,对方要不撒手弃去兵刃,要不留下一支手掌。
那长矛手急忙大步后退,撒开左手的同时右手则攥着矛杆往回收,却依旧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