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我便随意,你敬我一分,我便敬你一丈!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哪怕是想和,也要看你是否想战!
一旁陪坐的布克撒力和老萨满此时见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皆暗自点头,口舌之争是不必再说了,汉人的唇枪舌剑向来犀利,连我们的乌兰大人也不曾占了便宜去,何况你这胸无点墨的恶狼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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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苏鲁眼珠子一瞪,质问高旭道:“前日在贵使所来的路上,我族有一队候骑遭受了卑鄙的偷袭,勇士们悉数被残杀在辽水河畔,不知如此恶行,贵使可曾听闻?或是目睹?”
乌兰勃特面部的横肉微微一抖,心中担忧之事终于来了!早就感觉那汉使带来的伤者必有隐情。
却不料高旭扬手扔出了一个黑色物事,跌落在帐中的毡毯之上发出“铮”的一声。
所有人都定睛看去,黑铁腰牌?!
苏鲁见到之后一愣,迅即双目如电直视高旭,“是你杀了他们?!”
身后的乌桓侍卫头领俯身捡起腰牌,一看之下,迅即目露凶光,锵啷一声抽出了腰间弯刀,情势随即变得急转直下。
高旭此时却扬声道:“究竟发生何事,料你们也看过了厮杀现场,需要我再赘述一遍吗?”
冷冷的一句,便令场中的苏鲁和侍卫头领哑口无言愣在当场,一时间有些进退为难。
这时大帐帏帘被掀起,何咎昂首迈入帐中,镇定自若扫视苏鲁等人,“候骑夜半渡河偷袭不成,丧身在辽水东岸我营地内,是否需要在下还原一番你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过程?!”
闻听帐内的拔刀及怒喝声,何咎终忍不住闯了进来,恰到好处还以颜色。
辽水河畔的两岸,宿营地的厮杀现场及残留痕迹,可谓一目了然。苏鲁一行北上渡河后,向东前往乌兰部落时,自然是仔细勘察过了。
苏鲁在辽水东岸的营地里发现了几具乌桓候骑的尸体,显然是渡河袭击汉使时,反中了圈套被尽数斩杀。
而高旭已将诱饵草人烧成了篝火堆里的灰烬,苏鲁等人无论如何难以推断出具体缘由,但是自己麾下的候骑过河偷袭却是铁定的事实。
对于部落中候骑如此熟门熟路的做派,苏鲁也是心知肚明。
至于辽水西岸的营地中那几名部下的尸体,显然是被另一伙人偷袭得手,无论是中箭的还是砍杀的,其留下的箭矢及刀口,分明不是汉人的军器所为。
因此对于其中隐情,苏鲁虽是一头雾水,却也只能打掉牙齿和着血吞下,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乌兰勃特一见苏鲁等人暴怒之余显露的尴尬神色,便笑着起身对苏鲁道:“必是其中有些误会,发生了些许摩擦,好在并未伤及汉使本人,日后的相善结好之大计,可慢慢细谈。来来来,贤侄,今夜为你接风洗尘,且满饮此杯!”说着端起案上一杯马奶酒,双手递与苏鲁。
听着乌兰大人明显有所偏袒的言辞,苏鲁心想便是伤了汉使本人,又当如何?如今的汉朝廷还敢向辽东乌桓兴兵讨伐不成?
但此时不占理,心中不甘也无法在乌兰部落里与两方都刀兵相见,须知乌桓人的待客传统,进入营地中的客人若是被外人挑衅攻击,便是这营地里所有部众的敌人。
苏鲁咬牙切齿于心中暗自发誓诅咒,总有你这汉狗出营的时候!
接过牛角杯仰面一饮而尽,酒水淋漓洒落在两腮和前襟,手中杯一掷,转身便迈出了大营,还狠狠地在帐前那个麻袋上踢了几脚才罢休。
高旭望着苏鲁领着随从消失在夜色里,心中暗道:这仇便算是结下了。
不知其父苏仆延又是怎样一个人,率众千余落,在辽东属国威风赫赫,自称峭王!倒是很期待一见!
(辽东属国,旨在管理辽东与辽西两郡之间的部分地区,最初是为了安抚和治理叛附不定的乌桓族。设立于东汉安帝时期,治所在昌黎县,辖境大致相当于今天的辽宁省西部大凌河中下游一带,归属幽州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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