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她道:“出了山沟后,咱们遇到了暗煞门的人,算是合力的将他们给打败了,得到了一些线索,所以,我想知道,结合这些线索,您认为,此次展家寨的不幸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楚之逸敲击桌面的手,突然就停止了,唇角也抿的更紧了些。
展清英拿起放在身边桌几上的茶,打开碗盖一饮而尽,放了回去。
“我听寨中一位老人说,龙吟令与虎啸令,原本就是归属于一个叫四象尊令的组织,而这两个就是其中之一,只在聚齐原本的四块令牌后,方能召唤一个叫做无相的神兵,所以说,家父在临终前,让我来交付这块令牌的意图,也是很明显的,对吧。”
她将手肘搭在身后的椅背上,用手背抵着自己的下巴,唇角轻轻的微扬着,一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楚之逸又抿了下嘴,猛然的抬起头来瞪着她:“此种想法,你与何人提起过?”
展清英因他的这个问话,而微皱起眉来,眼中闪过很明显的不高兴,嘴角再也跟着轻撇了下。
“殿下认为,我能与何人说出这个想法。”她反问。
“纪府。”楚之逸明确的问道。
展清英摇头:“说实话,先前之所以答应纪夫人一同进京,也是想着她的丈夫是御史中丞这个官职,有助于我查找一些关于家父在朝为官时的一些相关事宜,没想到,反被他们给算计了,而在那纪府居住的那段时间里,也不见得就真的太平无事,最少我得提起精神来,对付那两个纪府的嫡小姐呢。”
楚之逸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冷,可他却在轻点着头。
“那就好……”他淡声道。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与家父之间,是什么关系?”展清英追问着。
楚之逸拿起桌上的茶碗,揭开盖子,轻轻的刮着茶面,淡声的问:“你认为,是什么关系。”
“上下属的关系,你才是他的上司。”展清英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楚之逸轻扬了下眉角:“为何如此说,怎么就不是本王是你父亲的下属呢。”
展清英轻摇头:“不应该,如果是,他一定有特定的方法来转移那东西,而不是送一个人出去。”
“为何?”楚之逸觉得她这想法有些奇特:“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一般像你们这种关系的人,都会有自己特独的联络方式,想必也不需要中间人来传递消息,因为那样,会有遗失的风险,而当天,从你失足坠崖的情况来看,你遇袭的地方,并非在赤鸢城内,而是在展家寨后方的越凤山附近,而那里却只有一条路。”
展清英再自信的对他挑眉,语气也平静了许多,安全就是一种陈述的语态。
这也得益于她原本养成的观察地型的习惯,当时她一进一出展家寨,将那里重新的观察了一遍,也就确认了一件事。
“你这么确定。”楚之逸也问道。
展清英坚定的点了下头:“因为通往展家寨,那里根本就没有路,必须穿进茂密的树林,走阵法之路方可,而在展家寨后方的顶阳山与越凤山原本就是一座山,只因区别,方才会叫了两个名字,分出两个山头来,那里只有一条路,就是通往越凤山顶的,而我在一出展家寨后,被守在那里的暗煞门追杀,赶到了越凤山顶,所以,你也是一样的。”
楚之逸轻舔了下唇角,心中着实是佩服她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