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拿出手机,只是淡定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这个衣柜是靠红外线感热验身高的。”
她懵懂:“所以呢?”
温仰之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所以我连上这个设备,可以看到每天不同时段称身高体重的红外线照片。”
她不懂,他循序渐进:“红色紫色绿色表达不同温度,看不见人的具体样子,但是人的形状看得见。”
她猛然察觉到是什么。
温仰之不疾不徐地拿出手机,点开:“抓了一张照片,我很喜欢。”
他递给她看,两个热量各异的人叠在一起,在体重秤上两片热海相融。
她震惊又害羞地“啊!”了一声,把手机丢回给他。
温仰之达到目的,满意地搂住她继续睡觉。
云欲晚却睡不着了,她羞耻得想发脾气,第一次感觉到恼羞成怒原来也可以是这个羞:“我不要和你睡了。”
他气定神闲:“白天还说这是你应得的。”
她拿被子盖头:“我不理你了。”
他完全波动都没有:“不理就再来一次。”
她啊一声,温仰之轻佻笑了一声,不逗她了,起身去衣帽间拿她的衣服,把她抱起来替她穿,忽然问她:“戒指,戴不戴?”
她完全任他摆弄:“我看到那个戒指就觉得有点尴尬。”
他把她衣袖拉好:“手。”
云欲晚的手钻进衣袖里。
他才道:“是栀子花的戒指。”
他替她穿完,将桌面上的戒指盒推到她面前。
云欲晚打开,是一枚栀子花戒指,澳珠为蕊,戒环半圈还镶嵌了细钻,璀璨流光,澳珠珠层厚,光线莹润散射,铂金在澳珠周围围成银色花瓣。
她忐忑,温仰之替她戴到无名指,穿梭到指根。
她的手很小,虽然因为纤细,手指看起来的观感不短,但比起温仰之的手臂,就像是少了一个指节。
以至于澳珠戒指在她手上显得格外大。
她忽然可惜:“我的手不好看。”
他头都不抬:“好看。”
她意外:“真的?”
他握着她的手:“在你手上,15mm的澳珠像20mm,身价翻倍,是囡囡有贵气的表现。”
云欲晚忍不住喜上眉梢,自己再看,也觉得自己贵气了。
晚上温仰之上床睡觉,云欲晚还在那里乐呵呵地欣赏手上戒指。
他一躺下,她忽然翻身过来:“你爽完该我爽了吧。”
温仰之侧眸看她,似笑非笑,轻逸的尾音从薄唇间流出:“哦。”
第二天,温仰之一觉醒来,去浴室洗漱。
本来都洗漱得差不多了,但抬头一照镜子。
发现本来只有两个草莓印的脖颈,让云欲晚爽了一晚上,变成了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