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有人叫出了声,伴着隐隐的哭腔。
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更加将现场情绪推进了一层,这瞬间,所有旁观者的代入感简直拉满。
詹长清甚至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笑了笑。
这打破第四面墙的感觉让人汗毛倒竖。
琴听不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向詹长清。
詹长清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铺在了观众的心尖。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琴被欺骗,却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院长张牧出现了,穿着法袍的法官,即法庭审判长梁承磊出现了,书记员也跟着出现了,走了一遍标准流程后正式开庭。
詹长清姿态得体地从原告席站起,自信,从容,开始宣读起诉书。
曾欣慧琴的眼神愈发满意。
这份起诉书写得十分出色,没有任何明面上的硬性缺陷,甚至巧妙地留了一些利于操作的漏洞,完全可以拿来做真实的起诉书。
“这个詹长清以前就是做律师的。”岳扬对实习生的个人情况关注较多,低声解释道。
“怪不得。”朱子疏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个第二组,真是很会发挥长处,各方面都利用到了极致。
詹长清那一副久经法场的模样和分外沉着的气场成功震慑住了现场的观众,让他们的代入感不断拔高。
起诉书宣读完毕,被告与被害人将分别做出陈述。
考虑到琴的特殊情况,詹长清特地向法官梁承磊申请,能否由他翻译琴说的话,并适当做出补充。
“申请合理,准许。”梁承磊面容虽显年轻,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很足,微微颔首。
“现在,请被告人就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进行陈述。”他继续说道。
詹长清适时地打出手语,告诉琴现在发生了什么。
琴点了点头,旋即将视线投向对面的张牧,脸上是强行克制住的狰狞和怒火。
张牧先是叹了口气。
“法官先生,这起严重的刑事案件,是我管理的失误。”
他神情很是诚恳,言辞客气妥当,“我理应为自己的失职付出代价,接受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