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军营,杨乾立刻感觉到,一股肃然气息扑面而来。
耳畔,士兵整齐吆喝声越发清晰,眼前则豁然开朗。
原来,外头树木是伪装,看起来像林子,里头树木被清空,军帐整齐划一排列而去,不少士兵身穿甲胄,列队而行。
往前走一段距离后,杨乾凝视赵勤背影,心中有些替赵勤不值,淡淡开口道,
“爹,这个军营、是一定要进么?
就不能让您兄弟出来?
您先前好歹是百夫长,怎么就任凭那两人……”
话未说完,前头赵勤呵呵一笑,扭过头,上下打量一番杨乾,又反过头、继续往前带路,他语气里、并无任何不悦,反倒和以往一样沉稳,
“你啊,还年轻,哪里懂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
老谢他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你让他出来、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出军营,
那还不如杀了他。
再说了,你瞧门口那两人,不就在他们手里吃点亏么,
他们不还是放我们进来了?
而且这种事,也不常有,前几天我进出、也没人拦,只不过这回运气差点,碰到他们当值。”
说到这,赵勤停顿了下,缓缓解释起来。
原来,驻北军在北部边陲三十多年,这里头、上上下下所有人,得有三万多,这人一多、事儿就多。
难免会出现拉帮结派的情况。
门口那两人的头儿,正巧和赵勤的头儿、一个副将不对付。
这军营有四个门,好巧不巧,就这回碰上了。
说完,赵勤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杨乾啊,你说说,这要是换做我当值,我可不得也奚落两句?
其实啊,你别看大家嘴上不沾点好,这真打起仗来、个个都是能托付性命的兄弟……”
赵勤回头瞥一眼杨乾广袖,眼神揶揄,
“你当我没发现啊,臭小子,你动手教训他们了是吧?”
杨乾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笑出声,
“爹果然厉害,我这点小伎俩都被您看穿了。”
赵勤拿拐杖指了指杨乾,沉稳脸上浮现丝赞赏,
“好小子,就得有些手段傍身,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女婿。”
杨乾哭笑不得,刚才略微不悦的心情,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