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天!”卫文通一看,是少王爷邱福邱千报啊。自己刚才还在人家面前耍威风,可耍错地方了!他赶紧地把大刀挂上,滚鞍落马。“噔噔噔……”几个小跑就来到了邱福近前,一抱拳:“哎呀,闹了半天是少王爷呀!恕末将眼拙没看到少王爷呀。”
“是啊,卫大帅,您高高在上,坐着高头大马,眼睛都是往上瞧的。我这样的人,您是瞧不见的!”
“哎不不不……少王爷,您说笑了,您说笑了。打死文通,我也不敢呢!我怎敢在少王爷面前耍什么威风啊?”
“哼!这还叫不耍威风啊?后面带着这可得一千多匹马吧?是不是你有名的潼关铁骑呀,啊?你看看连主帅都下马了,这些人见到本爵,仍然坐在马上呢……”
“呃?呃!都给我下来!赶紧下马参见少王爷!”
那些人“唏哩呼噜”由打马上全下来了。赶紧地往前走,排好队伍过来插手施礼,齐声喝喊:“参见少王爷!”
“嗯!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行了、行了……都免礼吧。”
卫文通把手一摆,“唰!”小伙子们又都把腰杆挺直了。
卫文捅还纳闷,心说话:平常少王爷邱福这人挺好的,温文尔雅,也不爱多说话,也没那么多事儿,在自己面前从来不耍官威。你别看他爹长平王邱瑞有的时候跟你逗着玩啊,撂个脸子什么的,但少王爷挺好。但今天为什么在我面前开始摆架子了呢?”
他哪知道邱福是故意这么做,拖延时间呢,好让秦琼跑得更远一点。所以,该耍威风耍威风,该摆架子摆架子,那都是拖延时间的。
就见邱福把手往后一背,然后绕着卫文通左转三圈是右转三圈儿,把这卫文通都转傻了,心说:把我当塔绕了呀?左右各绕三匝呀。干嘛?礼佛呢?“呃……少王爷……呃……您这是……”
“哎呀……好长时间不见卫帅了,看卫帅这体格可又强壮了!”
“嘿,我把守潼关也没什么事儿。天天地喝酒吃肉的可不如此嘛?少千岁倒是一点儿没变呢?”
“嗯!我是没变。不过卫帅,你这眼睛怎么红了呢?”
“啊,呃……我这眼刚才被东西给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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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哎,你这盔甲呀,衣服啊,怎么油乎乎的呀?为什么不换一件衣服出来呀?”
嗨!卫文通心说:“你哪知道啊?我这是被潼关肉夹馍给打的!”但这玩意儿不能说呀啊,“少王爷,您说得是!您说得是!呃……我出城慌忙啊,呃……未曾换洗。呃……呃……少王爷啊,我……”他那意思:我要赶紧追赶秦琼,想把这事给邱福说一说。
刚要张嘴,邱福早知道了,听秦琼说了——你一张嘴肯定说:“我要追赶国家的一个要犯,请您让一让。”我不给你这机会!“哎呀,卫大帅呀,听你这一说话,着实让本爵心疼啊。因为据本爵知道,卫大帅一直没有娶妻呀。你看看,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妻,身上衣服脏了也没人给换洗,多令人心疼啊,是不是大帅?”
卫文通心说:我、我这人就独身主义!你、你管得着吗?但不能这么说呀,“啊,是、是、是、是……”
“哎,卫大帅,你今年多大了?”
“我啊?我……我四十有八了。”
“哎呦!四十八岁了呀!黄土都埋到胸口了呀!”
“啊?”卫文通一听,有这么说话的吗?没四十八,黄土埋胸口了!那我没几年埋头了呗?“啊……啊,是、是、是……哎呀……呃……时光荏苒呐,呃……已然……已然成老夫了……”
“唉!可不是嘛。所以啊,不是兄弟我说你呀。卫大帅!我攀个大呀,呃……卫老哥,你这样不行啊!”
哟!卫文通本来挺着急的,但一听邱福这么一说,喊自己卫老哥,自称兄弟,“吱——”当时一阵暖流。这是少王爷呀。在他身上我花了多少银子了啊?从来也没有跟我称过兄、论过弟。他不称兄论弟,我哪敢呢?哎!今天人家主动跟自己称兄论弟,“那……那……”他就不好意思打断邱福了。
邱福人家早就抓住卫文通的心理了,故意这么说。
“呃……呃……少千岁……”
“哎!您、您称我老哥呀,我实不敢当……”
“哎,怎么不敢当呢?我爹常说:肩膀头齐为弟兄!其实啊,我经常路过你的潼关。你每次对我招待得都很好!所以,在我心中啊,我早就把你当老哥了!只是不知道卫大帅认不认我这个小兄弟啊?”
“哎呦呦……少王爷!少王爷!您说这话呀,真是折杀末将!折杀末将了!呃……末将哪、哪、哪敢有此妄想啊?”
“啊……听你这意思还是不肯拿我当小兄弟看待啊。”
“哎不不不……呃,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我是不敢高攀呢。”
“哎,这有什么不敢高攀的呀?反正是,我认为你就是我老大哥。至于你认不认我,那就看你的意思了。”
“呃……哎呦!少王爷,呃……如此说来,那、那、那、那文通……呃……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哎!这就对了!我这个人就是直脾气,我不爱跟人抹着弯说话。我觉得咱们俩成兄弟,说话就比较自然了。你说是吗?”
“呃,是!是!是……呃……自然!自然!不过……呃,少王千岁,我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