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千户之前说了,这是影卫的事情,我没资格,也没兴趣去查。”
“他是他,我是我。”聂缨道。
“凭什么?”
李南柯逗笑了,“拿你的官职来压我?虽然我是县衙的人,但我已经算是夜巡司的人员,两个部门是不能相互命令的。”
“可以推荐你进入影卫。”
“我不去。”
李南柯立马拒绝。
聂缨蹙眉,看着对方抵触的神情似是明白了什么,沉默片刻,微微仰起白皙眩人的长颈,冷冷道:“欠你一个人情。”
能拥有聂缨这种级别人物的人情,价值不菲。
李南柯不解:“就这么相信我?”
“赌。”
女人红唇吐出一个字。
说是‘赌’,其实之前李南柯展现出的能力,再加上沈春鹤的介绍,足以说明这个男人是有可能帮到她的。
即便没能帮上忙,也不损失什么。
“还是算了吧,要我说——”
李南柯话刚到一半,眼前蓦地一黑,大脑又出现了极度的眩晕感。
而这一次,脑袋沉得尤为厉害。
似有千斤巨石压下。
聂缨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李南柯摆了摆手,想要说点什么,可每一个字都卡在喉咙里难以发出,顿感天旋地转,身子更是不自觉的朝着面前女人倒去。
双手在本能下朝前抓去,犹如即将溺水的人去抓救命稻草。
可在女人眼里,这反倒像是男人禽兽大发。
“放肆!”
聂缨挑起两道似蹙的眉,目露寒芒。
银光一闪,从袖中滑出峨嵋刺,便要给这想占便宜的男人一个深刻教训。
不过很快她发现男人并非是占便宜,而是要晕倒。
聂缨手腕一抖收回峨嵋刺,改为去扶。
可天生就比较抵触与异性接触的她,在感受到对方迫近的阳刚男子气息后,由心涌出一股反感,又下意识的侧过身子。
结果就在扶与不扶的犹豫中,男人已经倒了下去。
无巧不巧的是,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只听‘嗤啦’一声,布料裂帛声响起。
隐约中,李南柯好似瞥见一轮皎洁的满月从乌云层中跃了出来,极是晃眼。
“完犊子啦。”
这是李南柯在昏迷时的内心哀嚎。
……
不知过了多久,在沁凉的山风中李南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