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我没怕。”
“我跟它说,因为我有伴侣了,我和他在一起,忍不住。”
季云琅笑了,“你猜它怎么说?”
江昼不猜,“云琅,你只是混了一点它的血,它用教猫的方法教你,是不对的。”
“我知道,”季云琅问,“你不好奇吗?”
江昼不说话。
季云琅一点一点握上他的手,跟他十指紧扣,往他身上靠了靠,“娘说,蛮荒的大猫,一生只找一个伴侣,对方变心了,就把它咬死,要是自己变心了……”
他不说了。
江昼:“什么?”
季云琅偏头看他,忽然笑了一下,唇下的尖牙一晃而过,“当然也把它咬死,不然就得等着被咬……”
江昼猛然掐住他的脸,看他刚生出来的那几颗尖利的牙齿,伸出手摸了摸,“云……”
刚出声,季云琅就咬了他一下,不轻不重,痒痒的。
江昼问:“你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季云琅把他的手拿下来,不自在道,“你别碰我牙。”
江昼问:“会不舒服?”
“痒。”
江昼没再说什么,看了他几眼,突然拍了拍他脑袋,摸了摸他屁股。
季云琅:“你干什么?”
江昼问:“痒吗?”
“?”
季云琅笑了,“你别跟我耍流氓。”
“没事。”
江昼不说了,揽住他,一起等日出。
还以为要变小猫了。
后半夜有些漫长,两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从前还能吵架,聊一聊你想不想我,爱不爱我,现在没架吵,只好比一比谁更爱谁。
比着比着又差点吵起来,接了个吻,及时止住,又变得甜蜜。
后来聊累了,季云琅说:“我小睡一会儿。”
“嗯。”
江昼也想小睡一会儿,于是两人靠坐在一起,盖着毯子,一同进入了梦乡。
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照洒在梅庐的山头。
院子里,炭炭和药童早起煎药,无数小罐子咕嘟嘟冒着烟。
金乾打着哈欠,跟自己一群师兄弟们抓紧时间晨练,为接下来忙碌的一整天锻炼好身体。
接受治疗的八方域人陆续起床,在外面走动、聊天。
偶尔会有灵光乍闪想起家的,去找风洵,风洵就会冷着脸起身,安排人带他去找家。
安排完火速回房,往往走到一半,就会被突然跳出来的楼沙拦住路,从此展开一场你逃我追的健康晨间运动。
大家都起床了,而一开始准备看日出的两人,却因为前不久一直在榻上翻滚,来梅庐后同样一直在榻上翻滚而缺眠少觉,此刻靠在一起小睡,再一次错过了梅庐美丽的日出。
不过也没关系,在一起,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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