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愈来愈烫,周遭也越来越热。
秦玅观发出一声很浅的喉音,值夜偷闲的唐笙猛地惊醒,隔着帘幕望像帐内的人。
两位贴身宫娥一对眼便明白了——秦玅观这是魇着了。
“陛下?”
帐内无人应声。
唐笙跟着两位宫娥入内,只见秦玅观眉头紧锁,汗涔涔的,看模样,呼吸很是不畅。
“陛下这是又起热病了,快去传太医!”
唐笙被宫娥推了下,匆忙出了殿,朝太医院狂奔。
脑海里仍时不时浮现秦玅观痛苦的模样,唐笙明明想了很多,到最后脑海里却还是一片空白。
她的步伐越迈越大,引得巡视侍卫也紧张起来。
带队的跑了一会才跟上她:“姑姑,出什么大事了?”
唐笙被打乱了呼吸,边喘气边道:“陛下又病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侍卫显然松了口气。
唐笙引着太医过来时,整个宣室殿已是灯火通明。
太医一路提袍奔走,仪容尽失,到殿缓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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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号完脉便给秦玅观扎起针,细长的针落在秦玅观的眉心和脸颊,看得人一阵心颤。
唐笙注视着太医的手法,尝试判断秦玅观的病情。
“陛下今日食录在何处?”忙完的太医用帕子擦着额角的汗,对方姑姑道。
方姑姑一早便备好了东西,伸手递给他。
“看来是这新方子的缘故。”太医问道,“白日里可曾到过风寒处?”
方姑姑道:“今日陛下只去了颐宁宫,路上风大……”
太医张口,面色一僵:“太后娘娘这几日也病着呢。”
众人一阵唏嘘,神色陡然转变。
“宫中这几日得热病的也有许多。”角落里响起极轻的声音,“不会是疫病吧?”
唐笙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位约莫十五六的小宫娥,托着漆盘的手正轻颤着。
“放肆。”方汀语调严厉,“陛下和太后皆是千金贵体,怎会感染疫病!再讲这些没由头的东西,舌头都给你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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